第491章

想到這兒，燕長贏紅了眼眶。

他低聲說，“是我不好，我以為隻要我獨自去人間走一趟，就能讓君父看到我的決心。到時候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帶著聘禮來棲鳳山娶你，我不知道你會隨我一起去……”

他輕吻著姬鳳昭的鬢發，顫聲道，“若是知道你要與我生死相隨，我一定不會那麽草率的下界去，不會拿你的生死開玩笑。”

姬鳳昭望著這個高大英俊的男子。

她伸手摸了摸阿嬴紅紅的眼睛，溫柔笑道，“有什麽好難過的，有什麽好自責的，你能為我下凡，我為什麽就不能隨你生死與共呢？”

她踮起腳尖輕輕吻了吻阿嬴的眉心。

“阿嬴，你不知道你的出現對我而言意味著什麽。”

“我從小沒有父母，沒有族人，這幾千年來我一直是孤零零一個人待在這裏。沒有人愛我，也沒有人為我做過什麽……”

“可是，那天你忽然就闖入了我的棲鳳山，你整天想方設法討我開心，你會說好聽的話逗我，你還跟我說，你愛我，你願意永遠陪我住在棲鳳山，你想陪我吃飯，陪我散步，陪我修煉，陪我入眠……”

“你說，一切無聊的事，隻要跟我一起做，你都覺得好快樂……你說，我就是你最大的快樂——”

“而你這些話並非花言巧語哄我玩玩，你是真的喜歡我，你願意為了我與你的父親對抗，你身為天族少君卻願意為我自斷一腿下凡受苦，你對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都兌現了。”

“所以阿嬴你知道嗎，我真的沒有辦法不喜歡你，你捧著你的真心，將你純粹而又炙熱的感情全部奉給了我，我又怎麽能拒絕得了呢？”

“而且——”

“我想告訴你，其實你對我表白時說的那些話，也是我的感受，我也希望這輩子能一直有個你陪我吃飯，陪我永遠住在棲鳳山，陪我修煉，陪我入眠，隻要我一睜開眼。就能看到你的身影，就能看到你笑著跑過來要我抱抱你，要我牽牽你的手……”

她含笑凝視著燕長贏的眼睛。

“阿嬴，我過了幾千年無聊得隻想打盹睡覺的日子，是你的出現讓我的世界變得五彩斑斕，是你讓我知道，原來有人陪伴著，是那樣的快樂。”

她的手指落在燕長贏心口，“阿贏，你就是我最大的快樂。”

燕長贏聽著她這些話，眼眶越發紅了兩分。

他用力抱緊姬鳳昭。他知道。

在昭昭隨著他下界那一刻，他就知道了昭昭的心意。

所以他才會那麽歉疚，覺得自己身為男子，竟然如此拖累了昭昭。

他低聲說，“若我能強大一些，也許……”

姬鳳昭笑著打斷他，“不，你若不是現在這個擺爛的不上進的阿嬴。若你是一個讓帝君視為驕傲、讓四海八荒為你臣服的少君，那麽當你看上了我這個上不得台麵的魔鳳以後，等待我們的不是帝君輕飄飄的棒打鴛鴦。而是天上地下所有種族都會想方設法讓我灰飛煙滅。因為，若你足夠強大，足夠優秀，就會有無數種族想將女兒嫁給你，就意味著我在這天上地下全是情敵，她們有家族撐腰，她們可以肆意將我這個不受待見的孤女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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