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你給月泓吃了什麽好東西?他一直念念叨叨的要我做。”他道。


“也沒什麽啊,就是和了麵”,胡霽色道,“他覺得好?不大可能吧,我看他挺挑剔的。”


“是嘴上挑剔,自以為是個大人,其實挺笨也挺好哄的。”他道。


他這麽說,胡霽色感覺還挺微妙的。


畢竟在她心裏,她一直覺得這兩兄弟的身份神秘,和她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江月泓的無禮,厲竹山偶爾的粗魯,在她看來,大多數時候都歸結於自恃身份的一種傲氣。


但江月白直接說自己的弟弟是傻……


仔細想想,好像是挺傻的。


胡霽色琢磨了一下,又笑了。


江月白一直注意她的表情,見她笑了,自己也笑了笑。


這姑娘長得是貌不驚人,而且臉上經常掛彩,平時也總是繃著臉。


但不知道為什麽,她笑起來就很好看,那雙眼睛彎彎的,映著陽光白雪,仿佛有這世間最美好的東西。


“等著瞧吧,你給他看完傷,他肯定會拐彎抹角地跟你鬧。”江月白道。


“我是大夫,不是廚子。”


在這方麵,胡霽色還是很有原則的。


兩人說著話,就到了山上。


厲竹山守在門口,抬頭一眼就看到了他們。


“二爺,您回來了!”他道。


再看胡霽色,他的麵色突然有些不自然。


胡霽色覺得奇怪,這是怎麽了?


厲竹山道:“三爺的傷口不知道怎麽回事,腫了些,也癢。”


江月白倒不是很在意,道:“結痂的時候是這樣的。”


胡霽色卻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她印象中江月泓的傷口結痂恢複得不錯。


她的臉色沉了沉,徑自進了屋。


就聽江月泓有氣無力地趴在床上,道:“喂,疤子臉,你的醫術不行啊。我昨晚癢了一晚上,都沒睡好。”


胡霽色大步走上前,也不跟他客氣,直接掀開他蓋在身上的獸皮褥子,果見那些傷疤一條條都又紅又腫!


江月泓臊得滿臉通紅,道:“哎你幹嘛,你一個大姑娘,矜持一點行不行啊!”


“是不是偷吃辣子了?吃了多少?”胡霽色沉著臉問道。


厲竹山連忙扭過頭背手望天,表示這事兒跟他沒關係。


“還有跟你說過多少次,天天躺著身上也穿著點,直接在獸皮上摩擦,沾了毛發容易感染知不知道!你就這麽喜歡袒……光著個膀子?想給誰看呢!”胡霽色毫不留情地訓斥他!


江月泓身上癢,隻能攤著手給胡霽色看。他自己是臊得滿臉通紅,但偏偏胡霽色罵個不停,他差點就惱羞成怒了!


可他張嘴要罵回去,看見胡霽色那個臉,頓時就吃驚地道:“疤子臉,你怎麽成了大花臉了?”


“現化的妝,辟邪。”胡霽色沒好氣地道。


江月泓皺著眉若有所思:“你這不會嘴太臭了,被病人給打的吧?”


胡霽色正在藥箱裏翻能夠消腫的藥。但之前給村長家治燙傷,那些藥都用得差不多了。


翻來覆去找到一點生馬錢。


這玩意兒調醋,胡豐年用來給人治痔瘡……


江月白有些關切地看過來,道:“是不是沒帶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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