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說著,又對江月白道:“你也跟著辛苦了一趟,還是早些回去睡吧。”


江月白伸了個懶腰,笑道:“那行,我這就先回去了,叔您待會兒收拾好了自己上來就行。”


他走了以後,胡霽色和胡豐年又聊了聊。


“怎麽回來得這麽晚?”


說到這個,胡豐年從懷裏掏出荷包遞給了胡霽色。


胡霽色掂量了一下,都是銅板,還挺沉……


“不知道咋的給好多人診了脈”,胡豐問也有些哭笑不得,道,“也不知咋地就耽誤到現在了。”


“那家老爺子怎麽樣?”


胡豐年道:“診過脈了,倒是還好。”


他給胡霽色講了一下醫理,大概的意思和胡霽色想得差不多,就是腎損傷。


但老爺子的情況不算嚴重,長期吃藥調理的話,漸漸的也可以不用再臥床靜養了。


隻不過這個調養會是一個很長的過程,而且老爺子以後可以出來走動,卻也不能再幹什麽力氣活了。


雖然如此,但胡霽色也覺得這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這些事說完,父女倆又都沉默了一會兒。


胡霽色率先開口,道:“爹,您心裏怎麽想?”


“我就是想著……當時你把錢死死地把在手裏,果然是對的。”


胡霽色:“……難道您先前不覺得嗎?”


“也覺得對”,胡豐年笑了笑,道,“不過那時候是覺得是為了咱這個小家,咱們也確實需要把日子先過來。”


但現在看來,對老屋那老兩口,果然不能有半點心軟。


自己的四弟雖說被書院除名,但胡豐年反而鬆了口氣。


這事兒聽起來雖然鬧心,可實際上,他一早就知道胡豐文是注定考不出去的。


若是他在城裏隻是糟蹋點銀子下館子倒罷了,如今竟連書都不讀了,成日流連在青樓。


那可是個無底洞,就他們這樣的人家,根本不夠賠。


胡豐年也是個豁達的人,自己想了想,倒也想通了。


“這樣挺好”,胡豐年道,“已經被書院除名了,他也就找不到借口再狂妄了。以後你爺也沒話說,家裏其實也就太平了。”


胡家之所以鬧成這樣的根源,其實主要的分歧是對待胡豐文的態度。


老爺子是認為胡豐文一定能有所成,所以才這樣理直氣壯。


胡豐文被書院除名,意味著他的信念也就崩塌了。


“你安心做你自己的事”,胡豐年長歎了一聲,道,“家裏這樣,其實也算是大破大立了。”


和胡豐年有同樣想法的,是李氏。


當天晚上,他們夫妻倆也在自家屋裏商量這事兒。


李氏勸胡豐運繼續回她娘家去學徒幫工,家裏的事兒交給她就好。


“老四的事兒鬧成這樣,娘也直不起腰來了。大房現在搬出去了,不管家裏的事兒了。在這個家裏,誰還能給我氣受?”李氏這樣道。


胡豐運還是有些不放心,道:“娘不是個講道理的人,還有寶珠,那丫頭也…… ”


李氏冷笑道:“她還敢咋地?眼看年歲不小了,差不多也該打發出去了。”


說來,胡寶珠的年紀確實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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