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7章

……


胡霽色把那條腰帶熬至傍晚,竟無是無味的。


等胡豐年回來,就擰幹了,也沒有晾曬,直接穿在了身上。


因本來就是深色,倒是看不出來是濕的。


他問胡霽色:“看明白了嗎?”


胡霽色點點頭,道:“嗯。”


因為白聖儒是過敏性體質,胡豐年配的藥裏有一味豚草,大多數人都會過敏,隻是至多隻會覺得喉嚨有點不舒服。


但對於白聖儒來說,這就有點致命了,有可能致喘,嚴重會休克。


他自當知道自己這個體質,就連他的大夫也不會懷疑胡豐年這種一根筋的鄉下大夫會動這個手。


而且胡豐年專門配製的藥,中和一下,幾乎聞不出什麽藥味兒。


應該是很妥帖了。


胡霽色抿了一下唇,道:“爹,小心。”


胡豐年笑了一下,罕見地溫存地摸了摸她的頭。


“爹就不陪你吃飯了,叫驛使去給你買兩個包子,你看好不好?”


胡霽色便也笑了,道:“好。”


……


是夜,驛站後麵傳來消息,說是白大人突然病發,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眨眼的功夫人都要昏死過去了。


當時胡豐年已經睡下了,是被嚇傻了的驛使給叫起來的。


胡霽色也被吵了起來,穿了衣服戴了帷帽開了門出來看,道:“怎麽了?”


驛使急道:“大人身邊的霍大夫隻讓您一個人過去,您快請吧。”


這是對胡豐年說的。


胡豐年倒也沒有多話,道:“這就來。”


他進屋提了自己的藥箱,就跟著驛使走了。


胡霽色連忙追了兩步:“爹。”


胡豐年停下腳步,道:“快回去。”


“哦。”


胡霽色又回了屋裏去等。


說來,她自己捅了那莫氏那麽多刀,半點不心虛,這胡豐年出馬幹壞事,她竟然就又擔心又害怕。


胡豐年跟著驛使到了後麵,那院子已經燈火通明,院子裏跪了一地的人,各個都滿臉惶恐。


白聖儒的隨行大夫霍大夫焦急地站在門口,一直踮著腳張望。


“胡兄!”


他一眼看到胡豐年就激動得不行,立刻走過去把胡豐年扯進了屋。


“大人今晚突然發病,我如今也是束手無策了。他從未病得這樣厲害過,這會子的功夫,已經要喘不上氣了。”


胡豐年由他拉著,剛進了門就聽見那白聖儒喘得如同是破了的風匣子那般,麵色已經漲得紫紅,果真是一口子要喘不上來了。


他問霍大夫:“大人有哮喘?”


霍大夫眼神不敢與他對視,扯謊道:“沒怎麽發過。”


胡豐年放下藥箱,道:“先定喘,不然人就真的過去了。”


霍大夫有些六神無主,道:“怎麽定?”


“先針灸,再艾灸,我開個方子,勞煩老弟去開藥。”


霍大夫吃驚地道:“當哮喘治?”


胡豐年反問:“不是哮喘嗎?”


霍大夫還想再問,但胡豐年說他的法子就是鎮喘,因為什麽發的倒是不重要。


聞言霍大夫連忙答應了一聲,就準備給他打下手了。


這霍大夫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平時不大愛說話,是個心思深的。但他有一點好,就是不算太傲氣,也肯給人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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