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

貴,非常之貴。


有兩個婦人守在她身邊,原本正在說舌。


然後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似乎舉重若輕的腳步聲。這種腳步聲胡霽色很熟悉,是練家子,而且練得很好的人才會有。


那兩個婆子連忙站了起來。


“靳將軍安。”


“還沒醒麽?”一個聽起來低沉,但是很年輕的男人的聲音道。


“回將軍的話,大夫說不知道有沒有弄傷腦殼,醒來不知道會不會是個傻子。”


“這可就難辦了……”那男子道,“你們好生伺候著,能趕緊醒過來最好,主子的病不能再拖了。”


“將軍,說句不好聽的,如果要治病,這老的沒捉住,捉個小的有什麽用?”


就在這個時候,那年輕的甲賁將軍回過頭,看見胡霽色已經睜開了眼睛。


她的半個腦袋都裹在紗布裏,聽說頭臉都受了傷,隻露出一隻眼睛。


姑娘家的容貌毀了,這輩子差不多也毀了。


不知道是不是沒看到鏡子,她露出來的那隻眼睛,顯得非常平靜,絲毫看不出絲毫低落的情緒。


靳衛推開身前的婆子走過去,道:“醒了?覺得可好?”


從剛才開始,胡霽色一直在默默觀察他。


隻覺得他年紀不大,最多二十五六,一身非常華麗的山文甲。


江月白喜讀墨家之書,胡霽色就曾經在他的書裏看見過這種山文甲。


雖然那書的插畫極爛,也沒有配色,不過胡霽色記得很清楚,這種造型華麗,無論是防禦性還是觀賞性都非常強的盔甲,在大夏,是隸屬於宮中禁軍的。


作為宮廷門麵,禁軍在選拔上要求也很嚴格,不但出身要好,連長相也要上好。


比如眼前這位靳將軍,生得也是修眉星眸,風儀頗佳。


胡霽色掙紮了一下,道:“扶我起來。”


靳衛非常明顯地愣了一下。


然後他就伸出手,讓她搭著自己的胳膊坐了起來。


胡霽色伸手摸了一下腦袋後頭,皺眉,道:“拿紗布剪刀和傷藥來。”


她的樣子看起來頗為自然,仿佛是此地的主人,而不是被人擄來的俘虜。


靳衛吩咐剛才那婆子去拿,然後問她:“怎麽了?”


“我左眼沒事,為什麽要把我包成這樣?你們手藝不行。”


胡霽色淡淡補充道:“勞駕,再給我一盆清水。”


靳衛想了想,對旁邊的婆子道:“她要的都拿來。”


他倒要看看這鄉下赤腳女大夫到底要幹什麽。


事關自己的身體,胡霽色也沒客氣。


她直接動手剪了頭上的紗布,露出了那張因為受傷而慘不忍睹的臉來。


嗯…… 左臉被拉了一道很長的口子,因為是新傷,所以還很腫。


長是很長,也不算淺,可也不算深。


後腦勺那處傷倒是不要緊,她當時是側過身蜷起來了,護住了腦袋。


臉上的那處傷,估計是當時摔下去的時候在尖銳的石子兒上劃的。


還好,血流得不多,敷了傷藥,在臉上貼了一個遮住半張臉的紗布。


然後讓這屋子裏的婆子幫忙撈起頭發,自己摸索著在後腦勺上了藥,貼住紗布以後,用繃帶繞了一圈在前麵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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