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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霽色:“……”
她不肯說,他倒要追著問了。
一邊問還一邊笑:“到底驗什麽來著?嗯?什麽來著?”
胡霽色狠狠踩了他一腳。
船靠了岸,江月白換了常服,領著胡霽色下了船,換了馬車。
安南兒剛跟著爬了一半,就被人給拽了下來。
旁邊那小將連忙道:“後麵有您的車。”
安南兒莫名其妙:“我不是和胡姑娘一車?”
小將訕訕道:“二爺在裏頭。”
安南兒有點不情願,扭頭又看了看那車,一步三回頭地終歸還是走了。
車裏,江月白頭疼地道:“她到底為什麽老是想粘著你!”
要說之前,江月白也不是這麽小氣的人。
可這畢竟是久別重逢,相處的時間又有限,這個電燈泡就看起來特別討人厭。
胡霽色扭頭看了他一眼,道:“我覺得可能突然遭逢此大變,有點怕一個人呆著。”
“畢竟是弑君的人,哪裏會這麽膽小”,江月白不依不饒地道,“還是得送到沈家去。”
他倆的手一直牽著,這會兒胡霽色就掐了她一下。
“別亂來啊”,胡霽色道,“剛跟你說了呢,沈家自己屁股還沒擦幹淨呢。”
江月白覺得有點牙疼,最終道:“不然我把她送廟裏去吧。嬸子得喂那麽多張嘴了,不能再給嬸子添麻煩了。”
胡霽色心說你今兒怎麽就是跟一小姑娘過不去呢?
趁著馬車還在走,她幹脆倚了過去,正好躺在他胳膊裏。
“別鬧”,她道,“現在就得回去,這兩個多月了,我爹娘不得急死了。”
江月白道:“那你不用擔心,我派人遞了消息回去,說了是讓我給接走了。”
胡霽色驚了一下,道:“你瘋了啊?我是被人給劫走的好嗎?我這臉上還帶回去一個疤呢。”
江月白笑了,道:“你當我叔傻啊,真信了就是我給你打成這樣的?”
“那不然……”
“我寫這信的意思是告訴她,這事兒我已經知道了,我會處理,讓他安心。”
胡霽色聽了就笑了,一邊把玩著他的袖口,一邊道:“我爹就踏實了?”
“可踏實了。”江月白道,似乎還有點小得意的樣子。
胡霽色想了想,道:“皇……嗯,就你爹,到底是把我弄去幹什麽的?治病?”
說到這兒,她又翻了個身,道:“你爹那個消渴症也太嚇人了,他才幾歲啊,怎麽就病成這樣了?”
其實古人四十就算步入老年了,但這宣仁帝,似乎是三十出頭就開始病得很重……
江月白順了一下她的頭發,覺得怪好玩的,幹脆就一直順她的頭發玩。
“早幾年的時候,他叫人下過毒,差點就死了。從那以後就開始有一點消渴症的症狀,不過他不加節製,就成了這樣。”
胡霽色驚了一下,道:“沒聽說這事兒啊。”
“哪能讓你們知道?都沒過大理寺的,凶手伏法之後,家族也未被牽連,消息死死地捂在了宮裏,因為太丟人了。”
下這黑手的,也是個妃子。
宣仁帝有虐待癖,似乎由來已久。先前畢竟有江太傅壓製著,他沒敢大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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