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胡霽色教訓完沈引,又問金為然:“金狀師,談得怎麽樣?”


金為然摸摸下巴,道:“我聽著也不是什麽難事兒。到時候就算調解不成,也定不了罪。”


胡霽色來了精神,道:“怎麽呢?”


“他自稱是去阻止徐大柱殺妻,有證據嗎?”


胡霽色想了想,道:“我聽我老姑說,當時是把她摁在椅子上,把刀都架在她脖子上了。”


“那有沒有可能,是夫妻口角,做丈夫的嚇唬嚇唬妻子呢?”金狀師笑眯眯地道。


胡霽色愣了一下:“這……好像也說得通!”


金狀師道:“清官難斷家務事,古來就是這個道理。橫豎現在你家那位姑姑身上也沒有刀傷,憑什麽說丈夫是要殺妻?如果真是殺妻,娘家人會坐視不管嗎?”


胡霽色笑了,道:“那自然不會。”


金為然道:“這姑娘嫁出去了就不管死活的人家,也不是沒有。可一般是娘家勢微,婆家勢強,不敢管。可我聽說,你家的這位姑姑,是低嫁。”


胡霽色點點頭,道:“應該算是低嫁。”


“不用什麽算不算,當初的嫁妝單子,聘禮單子都在。鐵打的低嫁。”


胡霽色聽得一愣一愣的:“還能這麽玩。”


“那是自然”,金為然難免有些得意,笑道,“那,娘家不追究,說明不是不敢追究,而是真的沒事。”


胡霽色笑道:“然後呢?”


“既然隻是人家夫妻口角,他摻合什麽?還撞了門進來,要毆打人家丈夫和親哥哥,必須得叫他賠。”


楊正道:“您這說的好是好,可始終沒見傷啊,咋說是人家要毆打你啊。”


金為然道:“大家都沒證據,那還不都是比誰能吵?他說你拿刀傷了他,你還要說是他自個兒往你家刀上撞呢。況且,跟人家丈夫拚命,有瓜田李下之嫌,還要他賠名聲錢。”


胡霽色歎為觀止:“金狀師說的對!”


楊正頭疼地道:“就是有你們這種狀師,我們辦事才越來越……”


話沒說完,被小姨子瞪了一眼,他瞬間就啞巴了。


楊正是中午歇班,時間不多,當時就帶著金狀師去牢裏看徐大柱了。


金為然拒絕了胡霽色同行的要求。


他道:“有一條規矩,我們狀師辦案子,從不帶著主顧到處走。”


楊正也道:“是由這條規矩,一般主顧隻會壞事兒。”


“我覺得我不會壞事啊”,胡霽色哭笑不得地道,“也行,按照你的規矩辦吧。”


等他們走了,胡霽色覺得自己也差不多該告辭了。


“看樣子得在城裏留兩天”,胡霽色對沈引道,“勞煩你派個人去鄉下跟我爹說一下情況。”


沈引道:“要不要住我這兒?要不我給你安排個別院。”


“得了吧,我還是自己去住客棧吧。”胡霽色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沈引無奈地道:“你跟我比劃這麽清楚到底是幹啥啊……”


上回二爺回來,雖未被痛罵,可二爺整治人何須靠罵?


那天的經曆他至今不敢回憶,隻覺得這輩子想起來都要覺得難受了。


胡霽色道:“我不大喜歡你這前呼後擁的,早上起來穿個鞋都不能自己穿。還是住客棧舒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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