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2章

路文斌氣道:“你在官府就敢打人,得坐牢的知道嗎!”


胡霽色道:“我要告他調戲良家婦女!”


“你……”


那文吏頭大如鬥,連忙道:“路文斌你給我坐下!大老爺們兒,像什麽話!”


路文斌氣惱地道:“我不調解了!我要告她去!告他們一家子!”


文吏不可置信地道:“你就為這個,要告一小姑娘?”


路文斌啐了一聲,道:“你覺得這事兒小是不?可我不覺得小啊。她違法了不?違了吧?隻要違了法,再小的事兒都能告!”


說完,他獰笑著看著胡霽色,道:“你要是現在給我磕個頭認錯,叫我一聲好哥哥,這事兒就這麽算了。”


徐大柱火了,道:“路文斌,你敢要點臉嗎?”


路文斌笑咪咪地道:“你別這麽說,這麽說有辱斯文。是大夏律法上這麽寫的,在衙門裏動手打人,打了板子還要坐牢的。”


文吏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道:“別以為你識兩個字兒就了不得了。”


路文斌立刻道:“大人,你這話可不敢亂說啊。我聽你這口氣,你是偏向他們呢?”


胡霽色煩躁地揮揮手,道:“你是說你不調解了是吧?”


路文斌笑道:“咋,你先給磕頭道歉,咱再說說你家的事兒。”


胡霽色看了徐大柱一眼,道:“老姑父,我的意思是,這事兒不用談了。”


金為然去尋過他,他自然知道該怎麽做。


隻是剛開始的時候他對金為然那些說法都提不起興致。


他現在已經萬念俱灰,隻等從牢裏放出來,就要去和路文斌同歸於盡。


今兒到了這裏,也不過是給大舅哥一個交代而已。


但看到這路文斌還攀咬著大舅哥家不放,他又精神了點。


他道:“聽你的就是。”


胡霽色對文吏道:“大人,我們這趟來,不是來商量我們要不要賠他的錢,是商量他要不要賠我們的錢。”


路文斌聽了就笑了:“你瘋了吧你?”


胡霽色沒搭理他,隻對那文吏道:“他踢壞了我老姑家的門,推搡之間還傷到了爹,這都不算了。隻是,開口閉口占我老姑的便宜,這個要壞了我們名聲,要賠我們錢的。”


路文斌本來挺機靈的一個人,聽到這話倒是笑了,道:“胡寶珠?她還有什麽清白不清白的……”


胡霽色對文吏道:“您聽見了,就像這樣,張口閉口毀一個小媳婦的名聲。我們家是要正正經經地告他的。”


那文吏下筆如飛,快速地記下了。


路文斌一看這樣,就知道她必定是得了高人指點。


他立刻指著自己胳膊上的傷道:“聽你胡說,大夏律法,以見傷為準。你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我身上可是掛了彩的!而且我是為了救人,徐大柱要殺媳婦!”


胡霽色看向文吏,道:“大人,是這樣的嗎?”


文吏的表情有些尷尬,道:“如果確實是……這見血和不見血也是兩碼事。按照我們羅大人的意思……”


他沒把話說完。


這意思就是告訴胡霽色,衙門辦案,以驗傷為準。他這確確實實是驗出傷了,所以就比較難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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