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

胡霽色尷尬地擦了擦嘴,然後跟沈引道:“不好意思啊…… 哈哈。”


她撓了撓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沈引雖被噴了一臉,但一時竟忘了伸手去擦。


他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但江月白已經開始說醫考的事兒了。


“這次醫考朝廷十分重視,到時候查卷,想來那錢直也答得不錯。”


沈引連忙道:“這個我是去查了的,有人透露了考題給他。”


這下連胡霽色都驚了一下:“我還以為,竇慈乙這麽大膽,是因為錢直確實有水平……”


沈引道:“安排得也算周全了。到時候卷子送到京城,單看卷麵也看不出什麽問題。”


江月白道:“醫考不像科考,如今朝廷這方麵的人才凋零,要驗卷也是太醫院的人來。他們同僚那麽多年,那些人的 脾味也都知道。他自知道這卷子該怎麽答。”


胡霽色後知後覺地道:“你的意思是,錢直那卷子,無論怎麽驗,找誰驗,都是能中魁首的?”


“然也”,江月白給她續了茶,道,“按照慣例,落榜的卷子是不進京的。朝廷驗卷,上榜的卷子若都是有水準的,也就不會覺得主考官徇私舞弊。”


也就是說胡豐年的卷子不會上京,隻能珠沉沙海。


竇慈乙乍看膽大包天,可實際上,他的計劃是很周全的。


沒人會問,一個落榜考生的卷子去哪兒了?


朝廷頒布醫考的旨令,考點設在揚州,還開了女醫目。作為從行宮活著回去的人,竇慈乙知道這是為了關照誰。


他大約死也沒想到,胡霽色的爹會參考,而且因為潯陽蟲疫的舊案,會在他眼皮子底下被針對。


可這也不能說他無辜。如果他不是徇私舞弊,這些事也不會發生。


沈引分析道:“他若是隻想偷一個名額給自己外甥,倒也沒有什麽。要怪就怪他太貪心,倒讓他那外甥一手遮天。底下,他那外甥內定的名額,就有十幾個。”


說著,他看了一眼江月白的臉色,試探道:“朝廷如此重視這次科考,倒成了他外甥的兒戲。”


江月白伸手敲了敲茶杯。


他道:“我把霽色留在你這兒了,你找幾個女眷陪她玩兒,等到了點兒,我來接她。”


哈?


這畫風怎麽轉得這麽突然?


胡霽色立刻道:“你去哪兒啊?”


江月白笑道:“回去跟你說,不給他聽。”


沈引:“……”


胡霽色和沈引一塊兒起來送了江月白出去,不過江月白隻讓他們送到院門口。


此時離開宴還要半個多時辰,胡霽色打算找個院子睡一覺。


她正想跟沈引說,不用找什麽女眷陪她玩兒了,她想要找個地方睡個午覺。


結果沈引立刻湊了上來,道:“我剛才,耳朵大約糊塗了,聽說你家有喜事?”


胡霽色:“???”


她第一個想到的卻是,什麽叫,耳朵糊塗了?


沈引笑道:“你說你這人,也不厚道。這麽大的喜事,不請我喝酒就算了,怎麽連小七都不請?”


胡霽色無奈地道:“你在說什麽啊,什麽喝酒不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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