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杜子勤正要開口,卻忽然意識到有些古怪,他一邊揮退身後武衛,又理著衣襟上前道:“此事已過去兩年,你們問這個做什麽?我隻知道崔家和薛家出了命案,又怎麽和傅家扯上了關係?”


杜子勤是打定主意不會配合謝星闌,這時秦纓問:“你說是傅珍派人送給你的,那人叫什麽?是傅珍身邊的誰?”


麵對秦纓,杜子勤不再那般張狂,“我不知那人叫什麽,但那人擺明了說是傅珍贈予我的,當日若有相中的,本是贈花即可,我一看她竟贈了玉墜,自然覺得她嫁入侯府心切,至於送玉墜的人,我何必去管?”


秦纓又問:“難道你沒有求證那玉墜是否是傅珍所有嗎?”


杜子勤揚眉,“那是自然,我當時身側有幾人,她們一眼就認出玉墜是傅珍頗為珍愛之物,我也無需去找她本人求證了吧——”


“你身側都有誰?”


“幾個貴女。”杜子勤說完,忽然蹙眉,“崔婉便是其一,她第一個認出是傅珍的玉墜兒,其他人也與傅珍來往頗多,便也認了出來。”


秦纓和謝星闌麵色皆是一沉,簪花宴上那般多人,崔婉怎麽好巧不巧就在杜子勤身邊?


秦纓又問:“當時薛銘在何處?”


杜子勤略作回想,“這個還真記不起來了,應當沒在跟前。”


說完這話,他又麵露惱色,“真是邪了門了,那天本來不至於鬧到這個地步,可後來大家都知道傅珍送我玉墜,便四處起哄,我怕她強賴上我,自然要斷了她的念頭了,可沒一會兒,反倒是她來指責我,笑話,我想娶什麽樣的名門之女沒有,卻偏偏要去沾染她?”


無需謝星闌開口,秦纓便將他想問的都問完了,謝星闌一邊聽杜子勤回憶,一邊盯了秦纓兩眼,她思維迅捷,敏銳又縝密,不遜於在場任何一個翊衛,那模樣,很像是辦案熟手,但這怎麽可能呢?


話問至此,足以證明是有人做局陷害傅珍,若是傅珍自己丟了玉墜兒,撿到的人要麽貪財私藏,要麽歸還主人,絕沒有轉手送給他人,還指名道姓是傅珍贈予杜子勤。


秦纓又問:“你能否仔細想想,送你玉墜的人長什麽模樣?”


杜子勤聞言立刻道:“那人的樣子,燒成灰我都認得出來,那日被傅珍反咬一口後,我也想去找那人,卻根本沒找著,那是個麵生的小廝,生的長眉細眼,瘦矮個,比我要矮半個頭,還有,他給我遞玉墜兒時,他的左手手背上,有一片淡淡的疤痕,像是幼年受過什麽傷留下的……”


秦纓去看謝星闌,謝星闌肅容道:“有此指向,應該不難找。”


秦纓點了點頭,又對杜子勤道:“那之後,可還生過什麽事端嗎?”


杜子勤憤悶道:“能生什麽事端?不外乎是被大家嘲笑罷了,對了,就是薛銘,過了幾日,這廝當著許多人的麵笑著問我,是否要去傅家求親,我差點與他動起手來!”


鬧出簪花宴的事還不夠,還要加大流言蜚語的力度,如此好逼迫傅家早些將傅珍送走,秦纓心底沉甸甸的,又道:“我們要問的就是這些,這便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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