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翊衛將澄硯押入堂中,澄硯慘白著臉跪了下來。


謝星闌道:“前次薛銘身死,龍翊衛曾查問過澄硯,但當時澄硯撒了謊,直到昨夜,龍翊衛查到,澄硯在這兩年間多次去城東的同福當鋪典當財寶,而這些東西之中,有幾樣相信伯爺和夫人都認得——”


押著澄硯的翊衛從袖中掏出一個小布包,又將布包展開放在了澄硯身邊的地上,隻見其上有垂著絲絛流蘇的同心佩,有繡紋繁複用料上乘的香袋,還有一把造型精美,繡著仕女圖的折扇以及兩隻玉扳指。


澄硯麵色慘白,冷汗順著額頭而下,一旁的林氏也雙眸圓睜,崔晉身為男子,雖然看清了這些東西,卻是道:“我怎不覺得眼熟?你要說這些東西都是婉兒的?”


謝星闌看著澄硯,“你來說——”


澄硯哆哆嗦嗦地趴在地上,“對不住了老太爺,小人不敢背叛公子,可是人命關天,小人若不實話實話,官府衙門要定小人之罪,小人沒辦法……”


“這些東西,隻有那兩個玉扳指是公子賞得,另外三樣,卻都是公子此前叫小人拿去銷毀的,小人這一年多來鬼迷心竅總是賭輸錢,沒辦法了,看著這幾樣物件都是頂精貴的,便拿去換了銀錢,同心佩是崔姑娘五年前送的,香袋是兩年前的秋夕節崔姑娘親手繡的,折扇雖然普通,可其上寫了‘嬿婉’二字,看著是在稱讚仕女之貌,可實際上,卻是含了崔姑娘的名字……”


澄硯越說越害怕,硬生生哭了起來,薛獻知顫著手道:“絕不……絕不可能……”


他聽得眼前發黑,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來,人都要背過氣去,薛肅清在旁一邊替他順氣一邊道:“好個大膽的賤奴,莫不是你偷走了崔家姑娘這些東西,末了卻要栽贓到你主子身上?”


澄硯一愣,哭得更響,“二爺,小人不敢啊,小人這些年一直替公子瞞著,若非此番人命關天,小人死也不會說,二爺若將此等罪過栽在小人身上,小人還不如一頭碰死的好!”


澄硯道出實情,便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在薛府待下去了,但也沒想到薛肅清轉頭就將所有罪過往他身上推,他承認崔婉與薛銘的確有私情,至多落個被掃地出門,可薛肅清這話,卻分明是要他的命!


他也是個機靈的,連忙向薛獻知求道:“老太爺,小人說的都是真的,除了這些東西,公子早年還與崔姑娘通過書信,那些書信小人幫著燒了大半,可有幾封不顯眼的,卻被公子珍藏在書閣之中,後來隻怕連公子自己都忘記了,您不信便讓人回府,去書閣二樓左起第二排最下一層的詩集裏麵找——”


薛獻知剛緩過一口氣,一聽他說的這樣具體,頓時明白他不敢撒這樣的謊,他眼仁一翻,人又半厥過去,薛肅清手忙腳亂的照料老父,在眾人詭異的目光中,額際也冷汗一片,他眼珠兒亂轉,卻怎麽也想不到扭轉局麵的辦法。


而謝星闌更不可能給他任何機會,“來人,按照澄硯說的,回薛府將物證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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