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竇文彬是庶出,沒有爭搶家主之位的機會,再加上自己的生意做的出彩,除了與竇文珈有舊怨之外,和其他三房都井水不犯河水,算是嫌疑最小的。


又問了些竇煜平日裏的親朋來往,謝星闌方才與秦纓告辭離開,出了院閣,秦纓道:“老太爺盼著竇煜入仕,不管對大房還是四房而言,竇煜都不是唯一的競爭者,若隻是按照家主之爭去查,似乎有些簡單了。”


謝星闌亦有此感,“昨夜去查證的人回來,說竇煥十二那日的確去了玉香樓,若按不在場證明來推算,他也沒了嫌疑,如今仍是葛明洲與竇文珈二人毫無人證。竇文珈生性涼薄,但竇煜母親說的有理,這樣的人不會無緣無故殺人。”


秦纓想到黃氏之語,仍覺心底發寒,“難怪我那日來時,見唯獨他一人一臉冷漠,仿佛個局外之人,原來他本性便是如此。”


秦纓懷疑竇文珈是某種異常人格,但他除了見死不救之外,並無主動害人前科,也幸而竇文珈如今沉迷修道,否則實在令人不安。


秦纓道:“昨夜回府與爹爹說起竇氏的案子,他還認得竇文珈,說他苦修多年,心誌很是堅韌,卻不知本心本就是絕情少欲之人,對了,他還說竇煜年紀很小的時候便拜在了前任吏部尚書蘇懷章門下——”


謝星闌一聽此言道:“我今日正要去見蘇懷章,崔慕之昨日說的同窗之誼,便是這蘇懷章門下,他告老歸田之後,在城外的別莊修身養性。”


秦纓便道:“那我在府中候著,待會兒再去含光閣看看,我們在案發現場發現的線索太少,我去看看是否有遺漏之處。”


謝星闌目光深湛地望著秦纓,秦纓不僅會驗看屍首,懂不少秘術,在探命案之上還心思縝密極有主見,便是專管刑獄緝捕的金吾衛與各衙門差役都不一定能做到這個地步,他將心頭疑惑壓下,點頭應好,“讓謝堅跟著你。”


秦纓欲言又止,謝星闌卻已吩咐人手準備出發,她將婉拒的話壓下來,看著謝星闌點了人馬離開了竇府。


謝星闌一走,秦纓立刻往含光閣而去,剛走到近前,便見含光閣四周被大火燒著了竹稍的殘竹皆被砍伐,眼下府中仆從正在整飭南麵的竹林。


秦纓沿著小徑走到跟前,踏入了東廂外的花圃,謝堅跟上來道:“此處已經看過兩次,縣主想找什麽?”


秦纓道:“想看看凶手離開之時是否留下了線索,按你家公子的說法,凶手是用了延時之法,那離開之時,大火還未起,凶手要將門閂住而後離開,多半不會走最引人注目的路,但這條竹林小徑之外四通八達——”


秦纓緊皺眉頭,又走到含光閣正麵,正堂被燒毀大半,正門也被盡數燒沒,凶手在門上留下的痕跡也難覓蹤影,她不由道:“去把知書叫來。”


府中格局複雜,秦纓得有個了解府內地形之人,沈珞應聲而去,這時,南邊砍伐竹林的幾個仆從對話傳入了秦纓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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