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當初她十分喜愛李芳蕤敢愛敢恨的性子,但如今李芳蕤卻因逃家而死,她心底不由生出幾分沉重來,劇情的改變是因為她的出現,那李雲旗責怪的也無錯。


見她麵色沉凝不語,謝星闌道:“不必理會他說的,就算李芳蕤真是因為知道了崔家的案子才決定逃走,那也是由那婚事而起。”


秦纓深吸口氣,“事已至此,還是查清楚案子為重,今日我去見江仵作,又聽他說了諸多疑點……”


秦纓將江征所言道來,不僅謝星闌聽得麵冷,便是崔慕之和周顯辰都眉眼微沉,秦纓便道:“這案子過了十年之久,的確難查,明日我去走訪當年的受害者,看看與此案有多少共通之處,其他人查李芳蕤這邊的幾條線索。”


她說完,又問周顯辰要了全部舊案卷宗,打算晚些時候帶回府中查看,此時已經是暮色初臨,出去了一整日的趙鐮終於帶著趙慶等人回了衙門。


他們一回來,周顯辰便將趙鐮傳至偏堂,趙鐮先稟告道:“今日小人們又從百草街開始往南北兩個方向擴大了兩處民坊查問,攏共走訪了兩百來人,這一問還真問出了一點線索,二十五那天晚上,城南福記酒樓的一個夥計半夜才歸家,歸家的路上看到過一輛青帷小馬車經過,那馬車看著有些破舊,車廂也十分狹小,估摸著能坐兩個人的那種,馬兒聽著動靜,是一匹呼吸極粗重的老馬。”


“他家裏以前養過馬兒,當時一聽那出氣聲便想著誰家的馬兒這麽老了還在用,據他說,當時是半夜寅時前後,他手中燈籠昏暗看不清遠處,而那輛馬車也十分古怪,馬車外竟然一盞風燈都未掛,就那般黢黑一片地趕路,城南小巷子極多,也不怕走錯了路。”


“他沒看見馬車裏有什麽,隻看到駕車的是個身形清瘦的年輕男子,隻看側影的話,似乎是二十來歲三十歲,因他身形十分筆挺,沒有半分或發福或佝僂之態,他這證詞雖然沒有指出凶手具體樣貌,但也有了範圍,並且他看見馬車的那處巷子,乃是百草街以南的水井巷,水井巷本就在百草街的正南方,這說明,凶手隻可能在水井巷更南邊。”


趙鐮一口氣說完,眉眼間生出幾分得色,似乎在等著幾位大人誇讚,但周顯辰隻是點了點頭,而後便將秦纓從江征那裏得到的結果告知,趙鐮一聽,眉間得色驟消,更惶恐道:“難不成大人懷疑是卑職辦案疏漏?當時查辦此案的人多,並且卑職還不是總領之人,卑職實在是冤枉啊……”


周顯辰無奈歎氣,“還沒說是你之過呢,你急著喊冤做什麽?金文延既非真凶,那他為何認罪便顯得格外古怪了,你仔細回想回想,當年辦案之時,金文延可曾有過哪般異樣?又或者,你們可曾屈打成招?”


趙鐮苦著臉道:“金文延被我們當場擒獲,起初他是不認的,但我們很快從他家中搜到了迷香繩索之物,那些東西一看就是專門買來的,不僅如此,他家中衣櫃裏藏著好幾件紅裙,都是他從別處偷來的,他自己也認了,說他妻子喜歡穿紅裙,但離開之時,將自己的衣物以及家裏僅有的幾件值錢物件都帶走了,所以他對其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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