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謝星闌高坐馬背上,此刻放緩馬速離她近了幾分,“金文延雖然不是真凶,但我傾向於他說的證詞大部分都是真的,真正的凶手多半也是打過幾次照麵的陌生人,因此受害者的父母好友都不知此人存在,要追查真凶下落,多半還要從金文延證詞中提到的幾處相遇地點查起,以及,從金文延為何會認罪查起。”


秦纓也應是,“我們已走訪了兩家,我亦做此想,待去過範家之後,得好生調查金文延的生平,他不可能無端承認這樣大的罪過,若是頂罪,那凶手一定用了十分厲害的手段,才能讓金文延明心甘情願赴死,金文延是個賭鬼,還賭到了要典賣女兒的地步,這樣冷血無情之人,何事能逼他就範?”


謝堅跟在謝星闌身後,此刻道:“會否是賭賬欠的太多?”


秦纓看他,“頂罪是必死之局,你若是欠了天價賭債,是寧願跑還是寧願死?”


謝堅也覺出問了蠢話,掩唇輕咳一聲,“小人愚笨了。”


謝星闌這時道:“人生在世,不過是七情六欲,他父母早亡,又對妻女無情無義,也不可能為了財名利祿去求死,還真猜不透如何逼他認罪。”


雖然已料到會疑難重重,但真的查起來,秦纓仍然有種毫無頭緒之感,再加上李芳蕤以同樣一副死狀遇害,她甚至預感到,這案子或許並不像看到的這樣簡單,思及此,她忽然看向謝星闌,“倘若查不出真凶,真要十年二十年都將此案當差事擔著嗎?”


謝星闌目視前方,“十年二十年,我倒是擔得起,但隻怕那康老爺等不起。”


他語氣輕飄飄的,言畢又看向秦纓,“所以最好盡快找到真凶,並且,你今日連龍翊衛的名頭都搬出來了,倘若查上三五月都無進展,豈非要墜了龍翊衛的名頭?”


秦纓本還有些動容,聽見此話,不由暗暗咬了咬牙,又冷哼一聲:“龍翊衛的名頭自然隻能龍翊衛去守,那就要看謝大人的本事了。”


她說完“唰”地放下簾絡,謝星闌波瀾不驚的眼底滑過一絲笑意,馬鞭一揚,當先朝前疾馳而去,下了官道,足足走了一個半時辰,他們才趕到了範家村村口。


範家村依山而建,山腳下大片農田正成一副秋日豐收的景象,因土地肥沃,村中的幾十戶農家也頗為富足,又因距離京城不遠,許多人雇了長工做活,自己則去京中做起了小生意,沿著村道往裏趕時,一戶一戶農家院落大都修得氣派非常。


範玉蘋的父親名叫範昌林,謝堅在路邊尋了一位老伯一問,老伯立刻指向村東頭,又道:“最氣派的那個三進院落便是範昌林家。”


謝堅道了謝,一行人馬便往範家村最東邊行去,還未走到跟前,一座白牆灰瓦的大宅院便映入了眼簾,這座院落比此前的農家院子更顯精貴,甚至與城中官宅有的比,眾人看著心底微鬆,誰都不願見受害者家裏過的江河日下。


待行至門口,謝堅再度上前叫門,不多時一個模樣伶俐的小童將門打開,朝外看了看,狐疑地問:“你們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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