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她越說越是心虛,又去看李雲旗的臉色,李雲旗麵龐黑如鍋底,又氣又心疼,“你怎麽敢?!真以為自己有拳腳功夫,便誰也傷你不得?前次一個人跑去深山裏,這次還敢上生人的馬車,你一個小姑娘,就算青天白日的,別人想要你性命也是眨眼間的事!”


李芳蕤自知理虧,不敢辯駁。


這時屋外又響起說話聲,謝星闌屏息靜聽兩瞬,揚聲道:“讓盧瓚進來!”


院子裏的人正是盧瓚,他快步進門,先看到了紅裙奪目的李芳蕤,待看到躺在地上的盧旭,他眼底最後一絲希望驟然破滅。


謝星闌冷聲問:“這應是你二叔無錯了,他今日將李姑娘擄來此處,卻被李姑娘反製,眼下傷勢有些重,先將人送回城中治傷,待他醒來之後再行審問。”


盧瓚隻覺五雷轟頂,此等場麵,再如何舌燦蓮花也無從辯駁,一旁的李芳蕤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他二叔?此人是盧國公府二老爺?是盧月凝的父親?!”


李芳蕤一聲比一聲更高,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她切切看著秦纓,又靈光一現道:“所以縣主當日懷疑之人乃是他?他是當年舊案的真凶?!”


事到如今,算是抓了個現行,秦纓便點頭,“不錯。”


李芳蕤倒吸一口涼氣,謝星闌已命人進來將盧旭搬出去,翊衛們搬得十分粗魯,昏迷不醒的盧旭眉尖輕蹙,盧瓚看著盧旭,麵上冷汗淋漓,他不敢想象接下來盧國公府會發生什麽,但他明白,天塌了,盧國公府是真的氣數將盡了。


盧旭被搬走,謝星闌起身,目光如劍一般打量著屋子,又問李芳蕤,“你醒來之後發生了什麽?又是如何將人反傷?”


李芳蕤從驚震中回神,指著長榻道:“醒來之時,我躺在榻上,雙手被布帶綁著,盧旭點了燈,坐在一旁神色古怪地看著我,見我醒了,他還對我笑了一下,又古怪地來摸我的臉,直到這時,我才看出他的意圖。”


“當時我身上還有些氣力不濟,便與他說話周旋,我問他是誰,為何帶我來此,他卻神叨叨的說著什麽‘不能怪他’、‘太像了’的說辭,見我沒有那般恐懼,他更有些暴躁,像很想看我驚恐無措,還問我為何不哭,然後便打了我一巴掌。”


李芳蕤摸了下傷處,疼的一齜牙,又道:“見我還是不夠害怕,他便來扯我的領子,因離得太近,被我找著機會,我一記窩心腳踹了過去!他應是對我用了迷藥,那會兒氣力還是不夠,隻將他踹了個踉蹌,他一看我竟然有勁,立刻麵露癲狂,撲上來便將雙腿按住,又要來掐我脖頸——”


李芳蕤說著,指著燈燭所在,“剛好那盞燈便放在榻邊上的案幾上,我一邊掙紮一邊去燒布條,雖燒傷了手,卻少了桎梏,他見我解脫雙手,竟然也不害怕,似乎篤定我打不過他,我當時腦袋還發暈,便拿了窗邊的叉竿做武器。”


“他極有力氣,發瘋似的想製住我,我本想先跑出去,可剛跑到正門,他卻從背後揪著我的領子和頭發,將我拖拽了回來,我氣急了便也下了死手,連叉竿都打斷,他卻像不知道疼似的,我第二次被他掐住頸子之時,用折斷的那頭朝他身上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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