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秦纓赫然道:“盧國公,眼下當著陛下和太後娘娘的麵,你是否考慮清楚再找借口?你此刻但凡有一句假話便是欺君罔上。”


盧炴滿麵悲苦道:“罪臣不敢欺瞞陛下和太後娘娘,當年我二弟和弟妹兩情相悅,喜結連理,還是京城中一段佳話,我二弟當年早早入仕,並非鬥雞走狗之輩,若非妻子病亡,他如今定是朝中能臣,是斷不會做下那等傷天害理之行。”


秦纓和謝星闌看著他狡辯皆未立刻阻止,等他說完了,秦纓才冷笑,“盧國公是否以為十年前的事,到如今已經無人知道,所以才能當著陛下和太後的麵如此顛倒黑白?”


盧炴被秦纓問得神色微僵,還想爭辯,太後和貞元帝已看向秦纓,貞元帝道:“雲陽,莫非你知道什麽?”


秦纓麵色微凜:“陛下,太後娘娘,此番與謝大人一同查問此案之時,我一直在想這盧旭為何專門挑喜著紅裙和生有淚痣的年輕女子謀害,直到我找到了盧氏二夫人當年的婢女,這才知道,這喜著紅裙是盧二夫人未出閣之時的習慣,而盧二夫人眼下亦生有一顆淚痣,盧旭分明是對盧二夫人憎恨有加,這才挑了與其相似的姑娘加害。”


太後和貞元帝紛紛擰眉,秦纓又肅然道:“盧旭在人前溫良儒雅,愛護妻子,可私底下,卻常常對妻子拳腳相加,這是盧二夫人身邊侍婢皆知之事,為此,盧旭接連將盧二夫人從密州帶來的侍婢仆從全部發賣。”


“盧二夫人出自密州於氏,本是千金貴胄的大家閨秀,卻在婚後被盧旭常年施暴,盧二夫人敢怒不敢言,又信家醜不可外揚之道,因此從不對外人提起,後來她不堪忍受,竟到了給女兒喂食五石散令其裝病,繼而借機去庵堂避禍的地步——”


秦纓看向麵色慘白的盧月凝,“盧姑娘,我說的對嗎?”


盧月凝跪在盧炴二人身後,麵上血色早已褪得幹幹淨淨,本以為盧旭和盧炴被指證大罪已經是極刑般的煎熬,可她沒想到,好端端的秦纓竟將矛頭指向了她。


她指尖發顫,淚眼婆娑地看向堂中,貞元帝和太後的神色如何她已顧及不上,她隻去看崔慕之,見崔慕之滿臉沉肅地看著自己,盧月凝心一橫,淒然搖頭,“不,根本沒有這樣的事……”


“我父親與我母親相敬如賓, 我父親很敬重我母親,沒有你說的事。”


盧月凝牙關緊咬,眉眼間盡是執拗, 盧炴連忙道:“不知縣主從何處聽來的謠言,這世上, 還有誰能比凝兒更清楚她父母親之間的事?”


眾人都去看秦纓,太後也道:“適才這證人也說盧旭人前與私下是兩幅麵孔,但他們夫妻之事, 確是他們女兒最清楚才對——”


“因為她在撒謊。”秦纓眼底滿是不解,“盧月凝, 事到如今你還有何顧忌?若說先前你還怕你父親, 但眼下他的罪行都被揭露, 你還有何不敢說?你最清楚你母親受的苦, 你不想為她討個公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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