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秦纓命人上茶, 又將昨日所得道來,李芳蕤聽完驚訝道:“韋尚書對雙喜班這般看重?”


秦纓既然答應了韋夫人, 便隱下了韋蒙與茹娘不提,她點頭道:“但與茹娘之死相關的, 查到的並不多, 今日還要去雙喜班再探問探問才好。”


李芳蕤應好,“那我與你同去雙喜班看看可好?順便去祭奠一番茹娘。”


秦纓自無異議, 這時李芳蕤歎息道:“看來外頭的傳言都是真的——”


見秦纓麵帶疑惑,李芳蕤放下茶盞道:“你當我為何不願嫁入韋家?我本就不喜規矩大的人家,也不喜酸儒文士,他們府上有意結親之時,便將韋蒙形容成為了考取功頭懸梁錐刺股之人,但後來我命人稍作打探,便得知這韋蒙,麵上說著寒窗苦讀,可各處宴請雅集他一場不落,根本與韋尚書夫婦所言相悖。”


李芳蕤歎了口氣,“我母親說韋家的男子從不納妾,我去了韋家必定受不了委屈,但我嫁人,難道隻求那男子不納妾室便可嗎?”


秦纓這才彎唇,“眼下不必嫁去韋家了,你可安心了。”


李芳蕤展顏,待用完了這盞茶,便與秦纓一同往雙喜班的大宅去,她讓白鴛與沁霜同行,自己則與秦纓同車,路上秦纓問起李芳蕤,“你上次看雙喜班的表演是在何時?”


李芳蕤道:“在去歲臘月初,是外祖母府上過臘八,請了他們去,當時看得驚為天人,便記得了他們,後來上元節想請他們,他們卻早就被定了場子,那之後二月初他們便南下了,一走便是半年之久,這不,剛回來沒多久我便來下定了。”


秦纓不由問道:“你記得那時雙喜班有何古怪嗎?”


李芳蕤回憶片刻,“那沒有,當時流月也演了繩伎,這一點我記得尤其清楚,我外祖母年歲大了,經曆了三朝,她還記得永泰年間梨園教坊興盛,宮宴上每次都能看到玲瓏班主演繩伎,那次看到流月,她也十分喜歡,據說流月的母親,也是玲瓏班主調教出來的,當年也演過繩伎——”


秦纓微訝,“流月的母親也擅繩伎?”


李芳蕤點頭,“因此流月算是繼承了她母親的稟賦吧,玲瓏班主也將自己的繩伎傳給了流月,估摸著有她母親之故。”


秦纓雖然知道流月和麗娘都是玲瓏故人之女,卻沒想到流月的母親擅繩伎,她歎道:“如此也算是一種傳承了。”


馬車沿著禦街疾馳,小半個時辰之後,便到了雙喜班的大宅,二人跳下馬車,隻見宅門之前有金吾衛武侯守衛,秦纓一問得知,謝星闌已經到了。


二人跟著武侯入內,李芳蕤輕聲道:“你跟著謝大人辦了好幾回差事了,覺得他這人如何?”


秦纓道:“挺好呀,辦差盡心,亦有智謀,脾性亦算合得來。”


李芳蕤點點頭,“那便好,謝大人從前名聲不佳,我還擔心他難為你——”


李芳蕤眼風掃到不遠處幾道人影,話頭忽斷,麵上亦端著一副嚴正之色,秦纓順著她目光看去,便見謝星闌迎了出來,她促狹地看了看李芳蕤,李芳蕤愈發心虛,待謝星闌到了跟前,李芳蕤笑嗬嗬招呼,“謝大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