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秦纓看向後院經室的方向,眉眼間亦浮肅然,她抬步,“同不同意,試了才知。”


……


“不成,爹爹不答應!”


秦璋自坐榻起身,眉眼間盡是不忿,“真是豈有此理,這滿朝文武領著俸祿享著功名,到了這差事上,竟要你一個小姑娘去抓殺人凶徒?他們都是幹什麽吃的!是誰下的命令?是陛下?我這就入宮麵聖——”


秦纓攔住秦璋,“爹爹且慢——”


秦璋看著秦纓,見她眉眼肅穆,心底不由一沉,這時秦纓又道:“爹爹息怒,陛下並未下旨,也並非強迫,是女兒自己想南下走一遭,此番凶徒心狠手辣,跨數處州府作案,若不抓住,還不知有多少衙差遇害,他們還對朝廷命官動手了。”


秦璋無奈道:“但此行是要去楚州,離京城千裏之遙,爹爹怎能放心?”


秦纓扶著秦璋落座,又轉身倒了一杯清茶,“女兒知道爹爹擔憂,但此番有龍翊衛隨行,領頭之人乃是謝指揮使,女兒手無縛雞之力,也不會做那衝鋒陷陣之人受傷,爹爹放一萬個心。”


秦璋氣哼一聲,“說得好聽,爹爹就你這麽一個寶貝女兒,但凡有一次危險落在你身上,便是要了爹爹的命,別說龍翊衛了,便是禦林軍陪著你,爹爹也不安心,那謝家小子自己辦差便罷,何必非要帶上你?”


原文中,秦纓“意外”而亡後,秦璋一夜白發,沒有人比秦纓更明白他愛女心切。


秦纓又蹲在秦璋膝前,“爹爹的擔憂女兒都明白,為了爹爹,女兒也絕不敢拿安危冒險,但爹爹,此案實在重大,去歲第一位死者身死一年,屍首已化作白骨,而他上有父母,下有妻兒,還有個咿呀學步的三歲幼女,這些親眷皆活在悲痛恐懼之中,像他這樣的人還有八個,每一個都含冤莫白,如今慈山縣縣令剛遇害十日,是抓住凶徒最好的機會,女兒有司案使的虛銜,於情於理也不能在京城享閑。”


秦璋欲言又止,秦纓又道:“此番查案與前幾次並無不同,隻是需要去往慈山縣罷了,追緝凶徒的事,自有龍翊衛和當地的衙差,怎麽也輪不到女兒,女兒向您保證,女兒必定完好無損歸來——”


秦纓語氣誠懇,一言一句皆是堅定,秦璋一見便知難做阻攔。


他從前放任秦纓的驕縱刁蠻,可真到了她公義無畏心有擔當之時,他卻覺酸楚起來,他拉住秦纓的手,又看著外間天色道:“可是這都九月了,天氣漸寒,你自小最怕冷的,這一去少說十月才能歸來,那時路上必定落雪,你馬車裏連碳爐都難添,且去楚州需十多日,路上舟車勞頓,日日粗茶淡飯,還有,你不習慣睡外麵的床榻,你少時被太後留在宮裏,換了床榻便徹夜難眠,你……”


秦纓鼻尖發酸,也握住了秦璋的手,“爹爹——”


秦璋沉歎一口氣,“你是真要去?”


秦纓有些不忍,卻還是點了點頭,秦璋無奈道:“爹爹若真要留你,你也沒法子離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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