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3章

謝星闌沉思著,“南詔國內未定儲君,而南詔國君有三位皇子。”


秦纓便道:“會否是蒙禮為了爭儲,舍棄了心愛之人?且按婢女和內侍的說法,她這幾日也未私見過其他人,與她有約之人,要麽是施羅和蒙禮,要麽便是五殿下。”


秦纓來回踱步,又驀地站定道:“但若是蒙禮,崔慕之憑何認罪?最大的可能,還是與五皇子有關,此刻找蒙禮他們,他們也絕不會配合,若去找五殿下,可能見到他?”


謝星闌道:“多半行不通,適才我已問過,德妃稱病時,讓五殿下也住進了長信宮中,說他也受了驚嚇,還請了禦醫開安神湯,此去她們定閉門不見。”


秦纓聽得氣悶,掃了眼高高的宮牆,也覺憋屈的緊。


再想到清晨天牢中崔慕之冥頑不化的樣子,她憤然道:“這便是皇室王侯之家嗎?無罪者豁出性命替罪,而嫌疑之人分明在跟前,卻問都問不得!是非曲直,王法公義,皆是說給皇城之外的黎民百姓聽得!”


深宮內苑耳目眾多,也隻有當著謝星闌,她才敢如此妄言,謝星闌近前半步,語帶安撫道,“也並非毫無辦法。”


秦纓狐疑看他,謝星闌冷靜道:“皇室貴胄以權力與尊榮為重,但也正是這權力尊榮能驅使他們,我們正可借力打力——”


見秦纓未懂,他徑直道:“崔慕之不願五皇子獲罪,但總有人與他想的不一樣。”


“娘娘, 天牢來消息了……”


永壽宮內,太後靠在西窗旁的貴妃榻上,不遠處, 鄭皇後眉眼凝重地陪坐,一聽蘇延慶此言, 頓時站起了身來。


太後暼她一眼,“鎮定些。”


鄭皇後複又坐定,咬了咬牙道:“您是知道我在急什麽。”


太後搖了搖頭, 看向蘇延慶,“說罷。”


蘇延慶走近了些, 低聲道:“天牢的人說, 謝大人和縣主隻進去了一刻鍾的時辰, 雖未聽清楚說了哪些話, 但可以肯定,崔慕之並未喊冤,也未改口, 仍然認是自己害了阿月公主,不過……那位謝大人和縣主,似乎不太高興, 崔慕之的反應, 似乎與他們預期不同。”


“天牢的人還說,崔慕之昨夜被送進去後, 沒有一點兒恐懼驚怕,雖然一夜未睡, 也未用食水, 但也未朝外求援送信,一副甘心伏法的樣子。”


鄭皇後眉眼間凝重散去, 看向太後道:“母後,這便是說,崔慕之之罪,乃是板上釘釘,再無轉圜了?”


太後不答,隻問蘇延慶,“長清侯府和德妃那邊呢?”


蘇延慶道:“還是都在告病,五皇子此番又受了驚嚇,跟著德妃住著養病呢。”


太後眉頭擰了起來,鄭皇後也奇怪道:“德妃最是恃寵而驕,那可是她的親侄子,長清侯府的繼承人,她竟不管不問?長清侯昨夜在陛下跟前口口聲聲喊冤,今日怎也變了?”


太後眯起眸子沉思,片刻問:“秦纓和謝星闌回宮之後做了什麽?”


“他們去了永元殿,還遇到了南詔搬遺物的侍婢,謝大人又傳了永元殿伺候的侍從,問了阿月公主這幾日見了何人,那侍從說,阿月這幾日見五殿下最多。”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