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拓跋九歌被他看得莫名心驚,抿了抿唇,沒有吭聲。


“又或是,你能自己給後背上藥?”拓跋淵睨眼看著她。


“你轉過去,我自己脫。”


“多疑的小家夥。”拓跋淵唇角微揚了幾分,眼神裏似有幾分促狹,道:“把多餘的衣服去掉,我先去準備藥湯。”說完,他起身去了外間。


拓跋九歌一咬唇,這才把衣服都脫了下去,她傷勢最重的地方在背後,除了有淤傷的陣痛外,還有皮開肉綻的刺痛感。


脫衣服的過程,拓跋九歌有一種硬生生撕下自己一層皮的錯覺,等脫完之後她忙用旁邊的薄被把自己裹起來,額頭上已痛的冒出了冷汗,但由始至終,她都沒發出一點聲音來。


沒過一會兒,拓跋淵就回來了。


姝麗溫和的俊臉上笑意淡然,目光觸及床上隱忍不發的小女孩時,眸中微起波瀾。


視線裏的小女孩,像是黑夜中獨自舔舐傷口的小獸,平靜的目光中壓抑著冷厲與凶狠。


她恢複靈智後變化倒是不小,拓跋淵眼睛微眯,抱起拓跋九歌,走了出去,整個過程,拓跋九歌都很配合,這倒是讓拓跋淵小有意外。


綠色的藥湯泛濫著草木香氣,拓跋九歌躺進去後,溫和舒適的感覺從四肢百骸傳至靈魂深處,讓她險些呻吟了出來。


她閉著眼,假裝睡去,卻知道浴室裏的一角,那個男人的視線,未有一刻從自己身上移開過。


俊美的男人、赤果的幼女,這個畫麵非常詭異。


拓跋九歌在內心催眠自己,她現在隻有十歲,十歲,十歲!並且她找尋了一下原主的記憶……這個男人經常會給她弄一些藥湯之類的療養身體。


該看不該看的早就看光了……


想到這兒,拓跋九歌滿心吐槽。


這個男人,拓跋淵,身份和來曆都很神秘,即便是在本家,他的地位都舉足輕重。


除了百年難遇的第一天才之名外,剩下的一切都稱得上古怪。


比如,這樣一個天才小叔叔,為什麽會對旁係的養女格外關照呢?


原主的記憶中,拓跋淵經常到蕭山院來,每一次來都會給原主帶上一堆好吃的,還有各種丹藥。


他在的時候,沒人敢欺負原主,但隻要他一離開,原主的日子可以稱的上是豬狗不如了。


這男人的種種行為,本都可以用善心膨脹來解釋,但一個詭異的舉動,卻讓拓跋九歌對他所有的行為都產生了懷疑。


熟悉的香甜氣味鑽入鼻息間,拓跋九歌感覺自己又‘餓’了,這餓意竟像是來自骨血和靈魂深處。


她睜開眼,見拓跋淵割開了自己的手掌,血流了小半碗。


那碗殷紅的血被端到了她的麵前。


拓跋淵語氣溫和,循循善誘,仿佛隻是端了一碗尋常的湯藥一般。


“歌兒,喝了它。”


拓跋九歌皺眉看著眼前那一小碗血,強忍著在四肢百骸裏翻騰的‘餓’意。


“為什麽我要喝你的血?”


記憶中,每隔一段時間,拓跋淵就會放一碗血讓原主喝下去,誰能想到看似人畜無害的美人小叔叔,會幹這麽喪心病狂的事?他是準備馴養出一隻嗜血的小怪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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