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秦風一怔,低頭道:“在這裏,自然淵少爺為上。”


“我既未下命,你們來操什麽閑心?”


拓跋淵聲音極輕,麵上含笑,話語卻力度迫人。


秦風麵有難色,拓跋淵維護之心可以說是很明顯了,他瞥了眼拓跋黎,朝後稍讓了一步。


此事涉及拓跋淵,本就不好處理,二長老此番也說了,若非必要,切莫與之起衝突。


能居中調和便罷,若不能,且先衡量好兩方利弊,再做謀劃。


拓跋黎見勢一咬牙,站出來道:“淵少爺,此女本為我蕭山院生人,她天煞孤星之命克己克人,若非我院仁慈,豈能將她養這麽大。如今,她傷我女兒不說,還毀了她的容貌,更害我兒筋脈盡毀,恐成廢人!”


拓跋淵麵色溫和,由著拓跋黎大吐苦水,然後笑眯眯道,“拓跋青雲的筋脈是我絞斷的。”


拓跋黎:“……”


天就是這麽被聊死的。


拓跋九歌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小手把玩著拓跋淵綢緞般的頭發,她的小叔叔很會懟人嘛。


拓跋黎焉能不知誰是廢了他兒子的凶手,可他敢找拓跋淵的麻煩嗎?當然不敢,所以隻能把氣撒在勢弱的拓跋九歌身上!


“那也是因這罪女而起!”拓跋黎咬牙切齒道:“還請淵少爺救我兒性命。”


拓跋九歌聞言覺得可笑,竟是噗哧一聲,笑出了聲音。


她的笑在拓跋黎等人眼中,是那麽刺耳紮眼,這丫頭麵黃肌瘦卑賤如狗,現在一朝得勢,竟對他們也居高臨下起來了,拓跋淵到底是犯了哪門子的邪症,偏要將一個天煞孤星養在身邊?


“大膽!我爹爹與淵少爺談話,你這居然敢嘲笑,果然是個有娘生沒人養的小野種!”拓跋婷不忿的站出來,恨不能即刻拔刀。


“小野種罵誰?”


“罵……”拓跋婷剛要接話茬,但腦袋多少比她那哥哥轉的要快一點,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咬牙蹦出兩字:“下作!”


拓跋九歌星眸泛出冷光:“倒不知誰是真下作?口口聲聲來問罪,這會兒又厚著臉皮求我小叔叔救命,可知恬不知恥四字怎麽寫的?”


“你——”


拓跋婷氣的臉色發青,然拓跋九歌壓根不給她反駁的機會,字字如刀,直逼而去:“你說我沒家教,那你現在插話就又算什麽?有娘生有爹養照樣沒家教的……賤種?”


拓跋九歌說這話時,表情天真爛漫,仿佛隻是陳述一個事實。


拓跋婷被氣的幾欲吐血,秦風則是大驚,神色裏帶了厭棄,“好一張利嘴,小小年紀言辭刁鑽,心思惡毒。淵少爺,卑職鬥膽勸你,這種惡毒丫頭還是別養在身邊為好。”


“惡毒?”拓跋淵忽勾唇笑了下,斜睨的眸光泛著睥睨之色,聲音擲地有力,“我喜歡的,便是她的惡毒。”


秦風隻覺自己心口堵了口惡氣,吐不出咽不下,偏生對方不管身份還是實力,都是自己惹不起的,隻能強憋著這口氣,退到旁邊觀戰。


拓跋黎這會兒懶得管拓跋九歌那小賤人,他此行最重要的目的,還是救自己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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