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拓跋九歌實想贈他‘雙標’二字,有時候她都搞不明白,拓跋淵在別扭些什麽。


“我給你穿上。”她把衣服給他耷在身上,遮住乍泄的春光,然後就見美人的長睫顫啊顫的,盛滿星河般的眼眸盯著她,醞著怒意。


嘖,小氣鬼,不就被她看了兩眼嘛……


“歌兒!”


“嗯。”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拓跋九歌盯著他不吭聲,心想:您老有完沒完?


拓跋淵拖著病體,一臉嚴肅,道:“你年紀尚小,不懂男女大防,此番我知你是好意,故也不怪你。”


“但日後,便是再親近的人,隻要是男人,就算受了再重的傷……你也不能主動寬衣解帶,為其療傷!”


拓跋九歌本有些不耐煩,聽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到最後卻是想笑。


“為什麽?”她故作天真道。


“你是女孩子,會吃虧的。”拓跋淵板著俊臉。


“那……之前我幾次受傷,小叔叔你都親自為我寬衣解帶,算起來,你可是吃了大虧啊!”拓跋九歌挑起眉梢,正義陳詞,“所以今後,我再寬你幾次衣,也算不得吃虧,權當還你了。”


拓跋淵:“……”


這是什麽腦回路,明明是在胡說八道,但卻好有道理的樣子!


拓跋淵的大道理再多,拓跋九歌都有辦法把道理給他帶歪,到最後,他幹脆不說了,閉目養神,輕揉著眉心。


“小叔叔,你身上的陣圖與你的傷,有關聯嗎?”拓跋九歌放柔了聲線,不再去挑釁他。


拓跋淵眸子半掀,沉默了一會兒,低低的嗯了一聲。


那些陣圖究竟代表著什麽,拓跋九歌看不明白,隻覺拓跋淵現在的情況,與她星圖失控時有些相仿。


“虎叔說,丹藥治不了你的傷勢。”拓跋九歌低喃道,掌下有寒光一閃而過,“小叔叔,你說過,你的血很特殊,我的血也很特殊。”


話音剛落,拓跋淵便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麵色驟然一變。


“歌兒,你……唔……”


他的嘴猛地被堵住,女孩纖細的手腕塞在他唇邊,鮮血潺潺外湧,拓跋九歌用盡全力,將手腕按在他唇上。


拓跋淵彼時渾身無力,隻有大睜著眼,閃爍著怒氣。


馬車驟停,虎奴聞到血腥味,掀開車帷,便見到這驚心動魄的一幕。


“小小姐!”他就要將拓跋九歌拉開,小女孩聲音徒然一厲,“別碰我!”


虎奴手頓了一下。


“虎叔,我的血,可能療他的傷?”


虎奴神色複雜,一時竟不敢去看自家主子此刻的神情,頓了頓,才道,“確有緩解之效。”


“那就行了。”拓跋九歌鬆了口氣,語氣放緩,“喝了你那麽多血,你總得給我點機會,為你做些什麽吧。”


拓跋淵神色複雜的看著她,漸漸卸去了掙紮,女孩兒的血液帶著甘甜,順著喉頭一路往下,卻有著如岩漿般的滾燙,直直朝心房的位置燒灼過去。


須臾過後,拓跋淵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已然恢複了些力氣。


拓跋九歌臉色有些白,但臉上的笑容卻是無比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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