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謝千機臉色一片灰敗,“陛下當年我真是親眼看到那賤丫頭死了的……她明明就是在我手中斷氣的,不信你可以問那個人……他知道,他都知道的!!”


“事已至此,朕不想聽你解釋。”


謝千機形同芻狗,厲聲哭嚎道:“我知道我錯了,我無能,但我求陛下看在昔日情分上庇佑鸞兒,她畢竟……她畢竟也是風家血脈,她叫了你這麽多年皇叔啊……”


“是嗎?”霄帝的聲音顯得飄搖不定,“千機,你真以為當年那夜之人,是烈陽嗎?”


“你……說什麽?!”


霄帝的聲音消失於牢房內,隻有謝千機如厲鬼般的哭嚎在響徹不斷。


“你出來——”


“你快告訴我,快告訴我——”


拓跋九歌以前是沒人疼沒人愛,走哪兒哪兒嫌棄的天煞孤星。


現在她有了拓跋淵,有了哥哥、舅舅和外公,還有木頭他們,不知不覺間變成了團寵。


說實在的,還略有那麽一丟丟的不適應。


這兩日,薑老一直拉著她噓寒問暖,滿溢關切,談起她前十年的癡傻,薑老不禁老淚縱橫,又對風烈陽一陣口誅筆伐,大罵他不配為人父。


這一次烏衣巷中決殺,拓跋九歌受的最重的傷便是來自風烈陽那一腳,但好在拓跋淵及時給她服了丹藥,又用星力幫她溫養筋脈,所以,這些天雖胸口時而還會隱隱作痛,但也沒什麽大問題了。


讓她感到難受的是,淵美人又和她玩起了避險這一招數,義正言辭的把她重新趕回了長情小築裏去。


陪薑老聊完家常之後,拓跋九歌便往太上忘情院去,路上想起這些天淵美人的舉動,忍不住嘀咕:“真是多此一舉。”


半路上她經過後花園,遠遠就見一道風騷的身影像雕像一般單腳立在亭子裏。


亭子外燃著一根成人手臂粗細的香,虎奴一本正經的守在邊上,手上卻捧著一包瓜子兒在嗑。


這是在做什麽?拓跋九歌好奇的走過去,近了才看到,檮杌的腳下竟立有一排排銀針,那些針上星力繚繞看著很不尋常,而檮杌則是單腳立於針板之上。


“虎叔?你們這是?”


“小小姐。”虎奴對她微微頷首道:“這是主上給他的懲罰,讓他在此立定直到此香燃盡,方可下來。”


懲罰?拓跋九歌略一沉吟便明白了為何。


當日若不是檮杌故意避讓,風烈陽那一腳也踹不到自己身上。以淵美人的脾氣,若不收拾他,那才叫奇怪。


檮杌咬緊牙關,看到拓跋九歌後,臉色越發難看,身體忽而晃了兩下,他腳下的針板猛地往上一刺,他身體又是一陣劇顫,整個人都差點栽了下去。


拓跋九歌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眼神戲謔,咕噥道:“小叔叔可真會折磨啊,這針板瞧著很不尋常啊?”


“這是主上以前在秘境中發現的小玩意,名為喪魂針,專傷神魂不虐肌體,他身上的力量已被封住。主上說了,他記不住教訓,那就把教訓刻到他神魂上。”虎奴不疾不徐的說道。


檮杌呼吸又是一重,一副想要開口罵人的樣子,但卻是有心無力,他稍一分神,那喪魂針便又刺了上來,整個人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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