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老人說著,大步便往外走。


薑九歌見攔不住,隻能由著他去了。那兩位巨擘的修為,正適合給她外公當沙包出去。


“外公都走了,你還不起來,跪地上裝什麽可憐呢?”薑九歌睨向身旁,嗤道:“就這點皮外傷,外公連三成勁兒都沒用上。”


風君白嘴一撇,可憐巴巴盯著她,從地上爬起來:“好個沒良心的小家夥,我挨揍是為了誰啊?”


“誰叫你把赫連晉放跑了的?”薑九歌笑望著他,上前猛地一勾他脖子,動作太大扯動風君白背後被打傷的地方,疼得他呲牙咧嘴,“說說吧,我的好哥哥。”


“說什麽?”


“以你的脾氣,會讓赫連晉活著離開已是怪事了。昨晚你就算是去勸架,也不至於折騰上一夜啊,應該還有別的事兒發生吧?那位國公大小姐到底是怎樣的妙人?”


風君白臉色微微一變,眼神晃了一下,很快又變得凶神惡煞起來,伸手撓她。


“壞丫頭,還敢編排起你哥我了!”


一場風一場雪。


冬雪在兄妹倆的打鬧聲中漸漸消退。


曦光遠勝鷓鴣天,晨光披靡暖意卻淡。


拓跋天月看著天上的日光,寒意從骨子裏滲了出來,隻是一夜而已,她眼中的天地就變了。


她臉上的傷還未全褪,瞧著仍有些狼狽,但身上的宮裝衣裙卻是前所未有的幹淨與華貴。


府中的下人們一如往常那般行走忙碌著,隻是從這些人眼中她再也看不到那些鄙夷的情緒,都成了行屍走肉罷了。


魘魔……


拓跋天月默念著著兩個字。


“母親……”男孩的軟糯甜音從身後傳來。


拓跋天月身子一僵,回頭看了眼風從榮。


“如今的王府,母親可喜歡?”


“喜歡。”


“那就好,”風從榮上前牽起她的手,身後的乳母端著藥碗過來,遞到了拓跋天月的手中,“母親,咱們該去看看王爺爹爹了。”


成王房門緊閉,隱隱有一些靡靡之音從屋中傳來,拓跋天月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卻見成王赤果的身子在屋中,如癡如醉的自我鞭笞著,其姿態其神情醜惡如一條老狗,那身上滿滿都是淤青傷痕,然他自己卻不自知,如陷美夢那般醒不過來。


而就在屋中另一角,一個妖豔女子安靜坐著,目光沒有焦距,笑容有些癡傻,正是被聽蟬占據了身軀的徐美人。


房門嘭的一聲關上。


“娘親,快喂王爺爹爹把藥喝下啊。”風從榮開口道。


“……好。”拓跋天月想到前夜的那些乞丐,眼中滿是怨毒,端著藥朝成王走了過去,帶著狠勁與快意,將藥全灌到了他的嘴裏。


拓跋天月看著仍舊神誌不清的成王,神色又是猙獰又是激動:“喝了這個藥,他真的會聽從我命?!”


“娘親放心。”男孩甜甜笑道:“從今日起,他會像是一隻乖狗狗那樣,你讓他往東他絕不敢往西。”


拓跋天月一驚一乍的笑了起來,轉頭她看到男孩兒不知何時爬到了徐美人的身上,長大嘴一口咬在了她的脖頸上,血花四濺,咕嚕咕嚕的飲血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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