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斧傭兵從魔窟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開始西斜。見天色漸晚,傭兵團便加快腳步回到哈露堤斯。
團長漢恩著肯特和阿浚去傭兵公會領賞,又讓治療自己的那個魔法師和傑森攙扶自己去就醫,其他人則回到旅館等漢恩回來再作打算。
“浚,你真的沒事嗎?”肯特疑惑的問道。
“至少現在沒事。”阿浚輕呼一口氣,道:“若真注定我因此而受詛咒,我也絲毫不悔。”
“為甚麽要為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做到那種地步?”肯特實在想不明白。
“如果連別人的痛苦都承受不了,我憑甚麽去擁有力量?”阿浚徐徐答道。
“能力愈強,責任愈大嗎……’肯特默默念了一句:“那種動聽的信念,我當上傭兵的第三日就放棄了。”
“我不會放棄自己所相信的。”沒有望向肯特,阿浚此話更像是對自己說的:“不為信念而活,與行屍走肉無異。”
“太天真了。”肯特搖頭否定道:“現實是很殘酷的,你沒可能抱著那種幼稚想法而存活下來,無論是戰場上或其他地方也不行。”
“或許吧。”仰頭望著天空,阿浚不置可否的道:“但至少,我願意為自己的信念而犧牲。”
肯特沉默不語。
二人並肩走到傭兵工會,肯特跟櫃台人員談了幾句,就掏出龍血心交上,然後換回了一個看來沉甸甸的小布袋。
“這裏隻是任務按金,全數的報酬要等委托人檢查寶物是否滿意才能收到。”肯特解說道:“隻是按金也這麽重手筆,委托的那家夥是有那麽想要這古董嗎…?”
“富人口味難說,不是我們這種草根階層可以懂的。”阿浚搭腔道。
“也對,有時候我也搞不懂為啥他們滿腦子糞便的。”肯特攤攤手道。
聽得肯特的揶揄笑話,阿浚會意的輕輕點頭。
“先把你的份給你。”肯特將幾枚金幣分給阿浚。
“這是…蘭斯大陸的貨幣?”阿浚打量著手上的炫目金幣,問道。
“一金幣等於一百銀幣,一銀幣等於一百銅幣,一個普遍家庭一年的收入差不多是二枚金幣。”肯特答道:“自己想象一下今趟任務賺了多少吧。”
“看來不少。”阿浚將金幣收入衣袋。
“因為是趟危險的任務,報酬自然多。”肯特頓了一下,就轉換話題道:“待會手足們想包起酒場狂飲慶功,有興趣嗎?”
“不了。”阿浚搖搖頭拒絕道:“酒水傷心傷肝,少喝為妙。”
“真會照顧身體。”肯特攤攤手道。
兩人帶著按金回到旅館,肯特就將其平分給每個團員,阿浚則先回到房間休息。
“喂帥哥,來這邊喝幾杯嘛!”幾杯黃湯下肚,沛因老臉微紅的舉杯道:“好歹也是今次任務的大英雄啊,不來賞麵嗎?”
瞄了瞄跟沛因同桌的萊特,不想鬧出不愉快的阿浚就回絕道:“不了,我想早點休息。”
“哀呀~真掃興~~’沛因一趴在桌,失望的道。
“別管他,我們喝。”萊特一於少理,直接舉杯而盡。
另一邊廂,坐在角落位居的泰萊靜靜地喝著苦澀的生啤酒,跟同樣木訥寡言的小冷無言相對。彼此沒有交談,二人就是各喝各的,互不幹涉,完全不受其他團員的熱鬧歡快影響。或許是受這台的冷淡氣氛吸引,心情落寞的傑森拿著酒杯加入了二人。
“不去跟大夥熱鬧一下嗎,小子?”泰萊將杯中酒幹了,問道。
“我…沒那個心情。”傑森下意識地回避泰萊的視線。
“為甚麽?”泰萊又問道。
“大家都有在這次任務出力,但我……’話說到此,傑森已經講不下去。
“有沒有出力又怎樣,要玩就去玩啊。”泰萊直接道。
“我沒那個資格…’
“管他有沒有資格,總之今朝有酒今朝醉。”泰萊招來一個小二讓他給自己斟酒:“當傭兵的,你不知道明天還有沒有命。”
“……’傑森無言,轉又說道:“我不能死的…爸媽弟妹還在家裏等我……’
“那就別來當傭兵啊!”泰萊一怒拍桌,嚇了傑森一跳:“今天不知明天事,傭兵更是這樣!那麽多顧慮的話,即使今次你走狗屎運沒事,總有一天你會掛!”
“那我該怎麽辦……’傑森低著頭,心裏是滿滿的茫然:“我不當傭兵的話,家裏就沒錢……’
“你小子性格這麽狗腿,去當官兵就差不多。”泰萊不屑的道:“當官兵好啊,吃飽撐著沒事幹,最愛欺壓平民百姓,收收賄賂貪汙一下也不錯啊,坐著就有錢收了,哪用得著跟我們這些傭兵打死拚活的。”
“我……’這種聽起來就像是社會毒瘤的職業,絕非傑森的理想。
“還我個啥勁,去當就是了。”泰萊打斷傑森的道:“傭兵可以亂來,官兵更可以亂來,沒啥不同的。我在官府裏有熟人,過幾天跟他聯絡一下,讓他在官府給你安排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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