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回道。
“欸,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過……’菲琳納悶道。
打開道場紙門,維德帶頭脫下皮靴才踏上木板,阿浚等人也是依樣照做,惟獨JP愛理不理,直接踢著踩過無數沙泥的髒鞋進屋。
“把鞋脫掉比較好。”妮凡提醒道。
“為啥?我連在家裏都穿鞋的啊。”JP不屑一聽。
一行人進到道場的正廳,就見得有個二十出頭的青年以正座姿勢閉目坐著。身上穿上的是件深藍居合衣,旁邊放著一把長弧刀,就是東洋武士的標準裝束。青年長有一雙濃眉大眼,兩唇緊抿成一條直線,看來是個不苟言笑的人。
察覺一行人的到來,青年緩緩睜眼,雙目清澈堅定,一股凜然正氣自眼發出,大有要製裁世間一切惡事的氣勢。
“敢問諸位客人有何貴幹?”青年一開口就是沉實聲線,透露著自身深厚的底子。
“迷途的旅人今夜需要在此歇息。”維德連自我介紹也省下,直接開門見山。
“白櫻鄉鮮少有客人到訪,拙者就一盡地主之誼,為諸位貴位接風洗塵吧。”青年倒也真是心胸廣闊,一口答應下來,果真人不可以貌相。
“勞駕。”戴維斯謝道。
“客氣。”青年稍頓,才道:“居然忘記自我介紹,拙者著實失態。”
“拙者禦手洗千刃,在此一會諸位貴客。”禦手洗千刃給一行人行個叩頭禮,阿浚感覺極不習慣。
“我們不過也是來嘮擾,用不著這種禮數。”戴維斯抱拳作揖,表示受之有愧。
“畢竟是稀客,自然不能怠慢。”禦手洗千刃從席上起來,順道將長弧刀係在腰間。
禦手洗千刃給一行人帶路,領著眾人走到道場裏的客房。
“客房隻有三餘間,恐怕會怠慢了諸位。”禦手洗千刃說道。
“不打緊,我們自己分房就是了。”阿浚說道。
“我們三個一宿。”雲狄搶先道。
“再開一間姊妹房如何?”妮凡將菲琳和銀月拉到自己身邊,笑道。
“那我就跟JP同一間房吧。”阿浚望望JP,見他沒有異議,就當他接受下來了。
維德甚麽也沒說,隻是逕自走了去最遠的廂房。
“諸位請先安頓一下,拙者這就去打點飯食。”禦手洗千刃深深點一下頭,便告退了。
“大家也累了,先進房歇歇吧。”阿浚環視眾同伴,說道。
“浚兄你也休息一下吧。”戴維斯好言相勸,畢竟阿浚已是掩不住眉間疲態了。
“…好吧。”
打開紙門,阿浚和JP進到房裏。將新劍若依和裏貝翁卸下,倚牆而放,阿浚身心一鬆,立馬整個人往床上摔去。
“這點事情就撐不住了?”JP隨手將亞卡克丟在一旁,一屁股坐在另一張床。
“你懂甚麽……’阿浚忍不住抱怨道:“你當過領袖嗎?你試過獨自麵對團隊分裂嗎?那份責任的沉重你懂嗎?”
“不懂?你當我甚麽了?”JP直截了當的答道:“我手下可是有成千上萬的啊。”
“那你為甚麽就要這麽不合群?”阿浚怪責道:“為甚麽老是要挑釁戴維斯他們?為甚麽總要製造麻煩?為甚麽要破壞我們的團結?”
“不為甚麽,隻是看他們不爽而已。”JP直話直說,全無悔意:“你不喜歡的話,丟下我啊,我又沒拿槍指著你腦袋迫你。”
緊閉雙眼,阿浚掙紮好會,才道:“不,我不會丟下你的。”
“…為甚麽?”JP罕有的遲疑了一會,問道。
“同伴,是我的家人。”阿浚徐徐說道:“不論是高矮肥瘦,哪管是甚麽性格,隻要是一道旅行,就是家人。我是不會離棄家人的。”
“又是這種惡爛腔調,聽到就討厭。”JP起了身,往房外走了去。
“你去哪?”阿浚問道。
“哪都好,總之是沒有你的地方。”JP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甚麽,阿浚有一瞬間覺得JP那遠去的背影很是寂寞。
“JP…你不是一個人的。”
“媽的,沒見過那麽婆媽的混蛋……’JP甚是煩躁,掏出一盒香煙就抽起來。
走到道場走廊,途經一個麵積不小的水池,裏頭還遊著幾尾鯉魚,感覺好不消遙。
感覺水池還算看著順眼,JP便坐了在走廊,一邊望天一邊抽煙消氣。
“臭死了,那是甚麽混帳氣味?”
叼著煙頭的JP聞聲望去,原來是甫見麵便以拳腳招呼一行人的蒂拉,此刻的她正在煽著風,想要撥走那陣教人不快的煙臭味。
JP用力的吸一口煙,上前走到蒂拉的跟前,將一口香煙噴向蒂拉:“有甚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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