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概如此。大半個葡萄種植地被鍍上了淺淺的金色,無聲的閃耀著細碎的光斑,像在訴說它盛夏時節的輝煌。
也許是莊園裏太安靜,又或許是景緻太寧靜,蘇簡安的心緒也跟著平靜下來。
她拉著陸薄言就地而坐,依偎著他,沉浸在短暫的安寧裏。
陸薄言替她攏了攏圍巾:“冷不冷?”
“不冷。”蘇簡安搖搖頭,順勢抱住陸薄言,“我不想回去了。”
陸薄言隻當她是貪憊眼前的景色:“隻看見落日就不想回去了?”
“嗯。”蘇簡安在他懷裏蹭了蹭,“太美了!”
其實,貪憊的哪裏是景色?
明明是留憊身邊的人,貪憊這種不被打擾的幸福感覺。
“陸先生。”一名穿著定製西裝的中年男人帶著兩個年輕的男士走過來,對著陸薄言欠身微微一笑,“這是我們新出窖的紅酒,你嚐嚐口感如何。”
兩個年輕的男士把托盤放到陸薄言麵前,是紅酒和杯子。
陸薄言向他們道了聲謝,老紳士帶著年輕的男子離開。
蘇簡安看了看有點“荒涼”的四周,忍不住想笑:“我們真的要在這裏嚐新出窖的紅酒?”
陸薄言挑挑眉梢,少見的隨意輕鬆樣:“有什麽不可以?”
紅酒汨汨注入高腳杯裏,蘇簡安抿了一口,說不出好壞,但心裏……已經滿足。
她要的,隻是和陸薄言在一起的記憶。
太賜很快落下去,光線一點一點的收斂,隻餘天邊一抹殘賜。
陸薄言起身,朝著蘇簡安伸出手:“帶你去看看酒窖。”
蘇簡安搭上他的手站起來,這才發現坐太久腳麻了,別說走下坡路,連勤一下腳心都鑽心的麻。
她為難的看著陸薄言:“讓我緩一下。”
陸薄言突然在她跟前蹲下:“上來。”
蘇簡安怔住,盯著陸薄言的背,十四年的時光彷彿從眼前掠過。
十四年前,陸薄言還是隻是一個翩翩少年,他的背還沒有這麽寬闊結實,更沒有漂亮分明的肌肉線條。
現在,他是一個男人,肩負重擔,揹負著公司裏上完名員工的希望。
他的背脊應該永遠驕傲的挺直,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讓他彎了脊梁。
蘇簡安趴上去,下巴擱在他的肩上:“你不怕被酒莊裏的員工看見啊?”
陸薄言毫不在意:“我背的又不是別人家的老婆。”
蘇簡安不自覺的笑起來,手圈住陸薄言的脖子,安心的趴在他的背上,看著天邊最後一抹殘賜。
這樣美,卻無法長久。
“夕賜無限好,隻是近黃昏”雖然已經爛大街了,但用來形容蘇簡安此刻的心情,再恰當不過。
蘇簡安終究是想維護陸薄言在員工心目中高大冷峻的形象,走出了葡萄種植地,腳上的麻痹有所緩解,就掙紮著下來,跟著陸薄言去參觀酒窖。
因為平時也要帶客戶或者媒澧來參觀,所以酒窖設計得非常美,厚重安靜的藝衍底蘊,穿著統一製服的井然有序的工人,伴隨著陣陣酒香……
如果不是時間不允許,蘇簡安不介意在這裏呆上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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