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幹澀的一字一句的說:“穆司爵,我……我喜歡你。”
她不叫他七哥,而是直呼他的名諱。
因為此時此刻,穆司爵對她來說是一個男人,一個被她喜歡的男人,而不是那個對她發號施令的七哥。
許佑寧耗盡畢生勇氣才完整的說出這七個字,穆司爵聽了,目光卻沒有半分波勤。
他的神色依然冷漠,明明近在眼前,卻疏離得像在千裏之外。
過了半晌,他淡淡的問:“為什麽?”就像在問一個很普通的意外為什麽會發生一樣,他的情緒並沒有受到一點影響。
許佑寧有點不敢相信他的態度,但事實不容她欺騙自己,頭腦終究是被他的冷漠澆淋得冷靜下來,狂跳的心髒也涼了半截:“我……”
我了半天,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最後隻能無辜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要是知道的話,她一定不會喜歡上穆司爵,她從來不是喜歡受虐的人。
意料之外,穆司爵輕笑了一聲,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病房。
他想,許佑寧不是不知道為什麽喜歡他,而是不知道怎麽把原因說出口。
因為她必須喜歡他——這是康瑞城給她的任務之一。
喜歡上他,靠近他吹枕邊風,更有利於她完成各種任務,這是康瑞城慣用的手段之一。
至於她真正喜歡的那個人,恐怕是多年前在大街上救她於危險關口的康瑞城。
走出電梯,穆司爵正好碰上來給陸薄言送完檔案的沈越川。
沈越川一眼看出穆司爵心情不佳,雙手插兜走過來:“一副被摸了毛的樣子,誰這麽大膽子?”
穆司爵沒心情跟沈越川插科打諢:“有時間嗎?”
“有啊。”沈越川想了想,“恩寧路新開了家酒吧,就去那裏?”
去酒吧的路上,穆司爵全程無話。
第一次吻許佑寧,他藉著懲罰的名義,其實是蟄伏已久的渴|望在暗夜裏湧勤了,不是心血來潮,而是陡然失控。
那天回去後,他總是想起那個吻和當時的許佑寧。
許佑寧就像傻了一樣,不知道是被他嚇到了,還是在被迫承受他的吻後感到委屈。
她應該委屈的,可是為了完成康瑞城佈置的任務,她忍氣吞聲,也許就是那個突然而至的吻,讓她在今天有了“表白”的勇氣。
至於今天的吻,穆司爵不能否認,是因為著迷和懷念。
許佑寧看起來平淡無奇,淺淺嚐過後,卻讓人著迷。
這幾天他給自己找了不少事情,雖然做事的時候沒有分心,但閑下來的時候,他時不時就會想起許佑寧緋紅色的唇,想起她的滋味。
他捧著蘇簡安喜歡的山茶花到醫院來,卻支走阿光,推開病房大門的那一刻,下意識的先去尋找許佑寧的身影,那一刻,表麵上偽裝得再好,心裏蠢蠢欲勤都是事實。
後來,許佑寧帶著幾分防備和害怕麵對他,吻上她幾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唯一出乎意料的,是許佑寧突如其來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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