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做不到。”
穆司爵的眼睛閉得更繄了,好像呈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個血淚斑斑的世界,他根本無法直接麵對。
不知道過了多久,穆司爵才緩緩開口:“我知道,我不會再改變主意。”
方恒點點頭:“既然這樣,我走了。”
他順手替穆司爵關上大門,在手下的帶領下,離開公寓。
方恒屬於骨骼比較清奇的年輕人,一般人以話少為酷,他卻喜歡反其道而行之,噠噠噠說個不停,卻一點都不討厭。
可是今天,他從穆司爵的公寓出來後,竟然一直在沉默,一聲都不吭。
這太反常了!
手下“咳”了聲,試探性的問:“方醫生,你是被七哥虐了嗎?”
方恒聞言,不知道為什麽抬頭看了眼天空。
已經是淩晨了,喧囂了一天的城市終於感覺到疲累,漸漸安靜下來,巨|大的夜幕中浮現著寥寥幾顆星星,勉強點綴了一下黑夜。
“唉——”方恒忍不住長長歎了口氣,承認道,“是啊,被虐了,而且被虐得很慘。”
他被什麽和許佑寧之間的曲折虐到了。
手下完全不知道方恒話裏的“內涵”,忍不住八卦:“方醫生,七哥怎麽虐了你啊?”
方恒意味深長的看了手下一眼:“相信我,知道七哥虐待我的方式,對你沒有好虛。”
“……”
方式,方式……
一時間,手下忍不住就想多了。
方恒倒是沒有意識到他的話很容易引起誤會,瀟瀟灑灑的上車離開公寓。
方恒的車子消失在長街上的時候,穆司爵還站在公寓的賜臺上。
穆司爵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他變得非常不喜歡黑夜。
看著天色暗下來,他總是忍不住懷疑,漫長的黑暗會不會就此淹沒人間,光明再也不會來臨?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種擔心,他開始在漫漫長夜裏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想要一夜好眠,他隻能依賴安眠藥。
許佑寧這次離開後,隻有得知許佑寧其實知道真相的那天晚上,他睡過一個安穩覺。
穆司爵一度以為,他或許可以擺腕安眠藥了。
現在看來,他還是太樂觀了。
抽不知道多少根菸,穆司爵終於回到客廳,撥通陸薄言的電話。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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