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霧,很濃很濃的霧,像要把整個世界都卷進一股朦朧中一樣。
盡管如此,陽光還是穿透霧氣,一點一點地照下來,試圖驅散這股濃霧。
穆司爵看著窗外,一時間竟然走神了。
昨天晚上,所有人都離開,念念也睡著後,病房裏隻剩下一片安靜,而外麵,是漫無邊際的黑暗。
穆司爵的心就像被人刺了一刀,開始一陣劇烈的疼痛。
冥冥之中,有一股可怕的力量張牙舞爪而來,好像要吞噬他。
很長一段時間裏,穆司爵都覺得,他的人生沒有明天了。這種孤寂而又沉重的黑暗,將永遠伴隨著他。
直到後半夜,念念突然醒過來要喝奶,他才被一股力量狠狠敲醒——
他在想什麽?
念念是許佑寧拚上性命生下來的,他是念念唯一的依靠。
最重要的是,念念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他竟然想讓一個孩子跟著他過暗無天日的生活?
如果這樣的想法被許佑寧知道了,許佑寧這一輩子,永遠都不會原諒他。
無論如何,為了念念,他都要清醒而且振作。
而振作起來的第一步,是好好休息,為明天的挑戰做準備。
想著,穆司爵漸漸有了困意,沒過多久就真的睡著了,直到這個時候才醒過來。
第一件浮上穆司爵腦海的事情,除了許佑寧,還有念念。
許佑寧依然沉睡著,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念念倒是醒了,小家夥乖乖躺在他的嬰兒床上,小手握成拳頭放在腦袋邊上,看見穆司爵,笑了笑,“啊~~”了一聲,像是在和穆司爵打招呼。
穆司爵的唇角微微上揚了一下,瞬間感覺好像有什麽滲進了他心裏。
他抱起小家夥,和小家夥打了聲招呼:“早。”
念念突然扁了扁嘴巴,哭了起來。
穆司爵沒想到小孩子是這麽善變的,手忙腳亂的問:“念念,怎麽了?”
念念當然不會回答,自顧自地哭得更大聲了。
穆司爵毫無頭緒,正想著該怎麽辦的時候,周姨推開門進來,說:“念念應該是餓了。”
“餓了?”穆司爵脫口問,“怎麽辦?”
周姨顯然沒想到穆司爵會問出這麽……蠢的問題,怔了一下,揚了揚手中的牛奶瓶,說:“當然是給念念喂奶啊!”
穆司爵這才意識到他的問題有多無知,示意周姨把牛奶瓶給他,說:“我來。”
穆司爵一個大男人,肯定不夠細心,周姨並不放心讓他喂念念。
但是,許佑寧深陷昏迷,穆司爵要一個人照顧念念,很多事情,他也必須習慣。
周姨還是把奶瓶遞給穆司爵,說:“你試試。”
周姨明顯不太放心,一直在旁邊盯著穆司爵,視線不敢偏離半分。
穆司爵先是讓小家夥喝了點溫水,末了才把奶瓶送到他嘴邊。
念念乖乖張開嘴巴,咬住奶嘴,一個勁地吮|吸,沒多久,滿滿一瓶牛奶就見了底,他卻還是不願意鬆口,咬著奶嘴不放。
周姨忙忙製止,說:“別讓念念養成不好的習慣。”
穆司爵強行把奶嘴拔出來,小家夥也不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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