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左邊的告宣太監細聲細氣的扯著嗓子叫道。話聲剛落,原來又是上次身體檢查的一號,她也過了關,她巧移蓮步,倒是一身利落的白裙,抱上一琵琶,到庭中空曠的表演場地,先是微微欠身,然後報上曲名,接著便是輕輕彈了起來,大概是有些緊張罷,本是柔和的曲兒到了中間,竟也有些地方不搭調了,隻見那劉秀,額角輕輕滲了汗珠兒來。我們分兩旁站著的一幹秀女,倒是不僅有些捏了汗來,氣氛倒很是安靜了來。隨著最後的琵琶聲漸漸上了調兒,聲聲漸快,這曲兒,到了最後,倒也另一有番風味兒。隻是退場那刻,我還是輕輕瞥見那樂師依然雙目微閉,不作任何反映,心下不驚暗暗的嘀咕起來,這狗屁樂師,可真有點兒帽高氣大,滿是官架兒來。
這曲,劉玉倒也是一首琵琶曲,當是這滿場秀女中,表演琵琶曲的也就那劉秀與這劉玉二人,劉玉一首倒是精妙,琵琶本色憂傷,而那劉秀雖然一曲精妙,倒在中場調了音兒,這劉玉倒好,兩人同樣是琵琶奏,但也同樣未用憂傷的調兒,這劉玉一曲,一曲到中倒是未見多大的激昂之處,其中滿弦盡是女兒家的溫情柔和。到最後的結尾倒是有了一絲有了一絲鬥誌一般的激昂起來,隻見那樂師唇角倒無所動靜,手指兒倒是隨那旋律輕輕打著晃了幾轉,心下,若隻是琵琶,眾人也倒吸一口氣來,劉玉,如果是琵琶高手,當下便也將那劉秀比了下來。
輪到柳如月的時候,她正是胡琴,如她所說,一曲下來,先是輕柔起聲,胡琴那沉重啞然的聲音,居然將那戈壁荒涼生生刻畫了來,而後的萬馬奔騰,再又有如勝利的喜悅,在那小小胡琴中,一曲便是淋漓盡致。終於,那樂師輕輕睜眼看了那柳如月一眼,嘴角一翹,倒也是有如一絲笑意。我看在眼裏,心下也知曉,這滿場唯一的胡琴,確是在那柳如月手中將那戈壁戰場活靈活現了來。
“好強勁的對手!”那徐媛媛上場的時候,我不驚有了一絲驚歎,果然,徐媛媛不愧是琴技一流,同我一樣是古箏,這技術倒是頗為嫻熟,右手的托、劈、挑、抹、剔、勾、搖、撮等,左手的按、滑、揉、顫等。按、滑、揉、顫,個個藝能,在她那修長的指間不僅步步到位,而在那輕彈慢柔之間,盡現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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