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那一抹驚豔的紅(1/3)

劇組抵達陝北的第二天,就馬不停蹄的開始了拍攝,原本,滕文翼還想著,擠出幾天時間,讓劇組的演員們體驗一下生活,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華誼兄弟那邊又給周訊聯係了一部新戲,本來,周訊演《血色浪漫》這個戲,王家哥倆兒就不願意,隻是周訊性子執拗,她決定了的事情,九頭牛都拽不回去,也隻好由得她了。


這次華誼兄弟給周訊聯係的新戲是香江導演陳可欣的一部新戲,宋錚知道周訊一直想著要去香江闖蕩一番,便和滕文翼商量了,盡可能集中時間,將周訊的全部戲份拍完,好讓她有時間去準備試鏡。


宋錚在為周訊著想,可周訊看上去卻不緊不慢的,像是沒放在心上一樣,每天除了拍戲,就是四處瞎轉悠,沒過兩天,又迷上了陝北的民歌。


劇中有好幾場戲有宋錚和周訊對民歌的鏡頭,本來這種鏡頭知道情緒,口型對得上就行,後期製作的時候,再配音就OK了。


可周訊明知道根本就用不上,卻還是用心學了。


周訊都在學,宋錚自然也不能偷懶了,一開始是被迫在學,可漸漸的,宋錚驚訝地發現,陝北民歌簡直是個富礦,流傳在民間的歌詞至少有數千首,其中大部分歌詞都是表現男歡女愛的,在那種熱辣辣,赤.裸裸的語言麵前,中國上千年封建禮教的浸染竟蕩然無存,這就是真正的酸曲兒。


產生了興趣之後,宋錚簡直就像是著了魔一樣,整天跟著村裏的一個老漢學,每天早上,天剛亮,他就躥到窯洞上麵,對著空蕩蕩的黃土高坡,扯著嗓子唱。


“沙梁梁招手沙灣灣來,死黑門的褲帶解不開,車車推在路畔畔,把朋友引在沙灣灣。梁梁上柳梢灣灣上柴,咱那達達碰見那達達來,一把摟住細腰腰,好象老山羊疼羔羔。腳步抬高把氣憋定,懷揣上饃饃把狗哄定。白臉臉雀長翅膀,吃你的口口比肉香。白布衫衫懷敞開,白格生生的奶奶露出來。哎喲喲,我兩個手手揣奶奶呀哎嗨喲,紅格當當嘴唇白格生生牙,親口口說下些疼人話。”


作宋錚老師的那個馬老漢的兩顆門牙都掉了,因此唱歌的時候,也有些漏風,但他唱得很動情,很投入,眼睛半眯著,似乎已經看見了那“紅格當當嘴唇白格生生牙”。


宋錚聽著,忍俊不禁,開懷大笑,這樣是放在別的地方,一個半截身子都入了黃土的老爺子唱這種調調,肯定得被當成老不正經,可偏偏發生在披著羊皮襖,坐在黃土嶺上的這個老人身上,竟然意外的和諧,道“馬爺爺,再唱一首,太有味兒了。”


馬老漢唱得興起,又換了一首歌∶“一更子裏叮當響,情郎哥站在奴家門上,娘問女孩什麽響,東北風刮得門栓栓響。二更子裏叮當響,情郎哥進了奴家繡房,娘問女孩什麽響,人家的娃娃早上香。三更子裏叮當響,情郎哥上了奴家的炕,娘問女孩什麽響,垛骨石狸貓撞米湯。四更子裏叮當響,情郎哥脫下奴家的衣裳,娘問女孩什麽響,腳把把碰得尿盆子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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