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劍派那也不算稀奇。
蘇信在落雁峰上整整待了三天,一直到鮮於通哀嚎滿了三天,受盡了無盡苦楚後才讓他死了。
這三天裏也沒人上山來找他麻煩,倒是讓他頗為遺憾。
接著他便砍下了鮮於通的腦袋,讓道衍帶著先行回蝴蝶穀,他還要去一趟西域昆侖山光明頂,把明教禁地密道裏的‘乾坤大挪移’拿出來,卻是不能此時回去了。
與自己的徒弟分別之後。
蘇信一路西行,不幾日便來到了甘涼道,再往西便要過玉門關,穿越磧西大漠,深入到西域去了。
不久之前甘涼道剛鬧了饑荒。
這一路上,蘇信在路邊見了無數枯骨屍骸,而在路邊倒臥在地等死的更是不計其數,人相食隻是他曾經在書上看到了輕飄飄的三個無足輕重的字。
但現在卻是他眼前活生生的景象。
易子而食都已經是春秋時的事情了,現在卻是連易這個過程都省略掉了,父食子,夫食妻,兄食弟隻是他見到過的,便有七八次之多。
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見到時他勃然大怒,動了殺心,把那些人都殺了個一幹二淨。
但後來他發現實在是太多,殺之不盡。
對此蘇信也是無奈,他雖然有著天下無敵的武功,但也僅僅隻是天下無敵的武功,隻是憑借著武功,是改變不了這個世道的。
他隻能是一路上殺了那些包稅的富戶,這些富戶家裏糧食滿倉,堆積如山,甚至都發黴了,他開倉放糧,來到一座城鎮便放一座糧倉,他也不管等他走後這些拿走了糧食的人會怎樣。
一個連明天的太陽都不知道能不能看到的人,是沒資格去想後天是怎樣的。
他現在能做的也僅僅是這些了。
到了後來,那些後麵城鎮裏包稅的富戶們嚇得主動開倉,生恐被人割去了腦袋,蘇信也樂得輕鬆。
就這麽一路行來。
明日他就要出玉門關,進入磧西大漠,今日他買了兩匹上好的駱駝,裝滿了糧食跟淡水,準備趁著晚間的時候,跟一隻商隊一同出關。
這隻商隊多是小戶,這些商人單獨都請不起價格昂貴的護衛,隻能是聯合起來組成一隻大型商隊,一起出錢雇傭一隻鏢隊,大漠上馬賊橫行,沒有護衛,是沒有商隊敢進入大漠中去的,那跟送死沒有任何區別。
蘇信在街上閑逛的時候。
卻不經意間瞧見了一個意外的人影。
他看到一個高挑的女子領著一個小女孩從一家布匹店裏走了出來,那高挑的女子穿著一身粗布衣服,手裏還拿著一卷花布。
她身邊的那個四歲上下的小姑娘在她的身邊一蹦一跳的,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極為歡快。
而在這兩人的身後不遠處。
有一個正在酒樓裏吃著飯的年輕女子看到這兩人的身影露出了極為吃驚的神色。
她飯也不吃了,當即便拿起了身旁的長劍,在桌子上拍下了一塊碎銀子,也不用店裏小二找,急匆匆的就綴著那一大一小兩人跟了上去。
“是她?”
蘇信之前在華山上見過這兩人。
那領著小姑娘的是紀曉芙,而跟在紀曉芙身後的則是丁敏君。
見到這一幕,他哪裏還不清楚,那個紀曉芙手裏的小姑娘,就應當是楊逍的女兒楊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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