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的暗黑生活,在心裏生根發芽,所有的關於腐朽的,關於陰暗的,關於消極的,都如瘋長的藤蔓,死死的將他包裹進去,吞噬。
這之後的十多年裏,忍辱負重,裝瘋賣傻,不過是為了自我保全。
而流連青樓,紙醉金迷,也不過是為了彌補當年母妃為情所傷。
他必須將自己的心鍛煉的堅毅如鋼鐵,沒有一絲的破綻,隻有那樣,他才能變得更強大,他才能有朝一日,出人頭地,坐在那個萬人敬仰的位置上,讓天下眾人卑微的匍匐於他的腳下。
眼下,杜方塵身中阿堵蠱,將死未死,昏迷不醒,他不知道這對別人來說意味著什麽,但是對他而言,絕對是最好的時機。
所以杜方遙的連番質問,讓心裏本就失衡的他,情緒有些失控了。
冷聲一笑,“二哥這話,是故意要針對我嗎?莫不是我做錯什麽事情,讓二哥惱羞成怒了?”
“惱羞成怒,你覺得你配嗎?”杜方遙譏諷道。
“嗬……杜方遙,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自以為是,難道你以為,真的每個人都需要看你的臉色行事嗎?”
“哦,你這話的意思是,你之前是怕我的?”頓了頓,似乎有意欣賞杜方瀾臉上精彩的表情一般,他笑著道,“現在不怕了?”
杜方瀾心知他是有意在羞辱他,可是被看輕了二十多年的他,在一朝忍無可忍爆發了情緒的情況下,對別的事情,都變得再也難以容忍。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死死的咬著牙,如凶殘的豹子一般,瞪著杜方遙,嘴裏,蹦出來的字句,更是有如冰渣般森寒,“杜方遙,你真的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你是認為自己是天才還是以為自己天生就高人一等?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沒有一個美色侍君的母妃,你會有今天嗎?”
一句話,刺中杜方遙的軟肋。
白貴妃於他而言,向來就是忌諱,未經他的允許,從來沒有人敢輕易在他麵前說起,更何況杜方瀾還侮辱了白貴妃。
臉色,不知何時變得僵冷,縮在袖子裏的雙手,骨節爆發出脆裂的聲響。他身上的寒意,驅散了這秋日裏的陽光。
明明是豔陽高照的天氣,葉染詭異的感到了一種刺骨的森冷。
她知道,杜方遙生氣了,動怒了。
隻要一提到白貴妃,再如何理智的他,都會變得失去理智。
可是,隱約猜到杜方遙自毀聲譽,驅逐文武百官,而迫使李太後和杜方瀾上門的目的,如若他真的被杜方瀾幾句話就逼的動怒,方寸大亂的話,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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