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逢第二天一早醒過來, 程鹿就已經不在身邊。
他咬了咬牙, 他不貪睡的, 可沒想到, 昨晚上竟然睡得那麽沉, 今天還起得晚了一些。
他拿出手機來, 打了一個電話：“來醫院接我。”
程鹿走得很早，晨光熹微之時, 她就已經到了警局。
老周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說是省上有個集訓，要分兩個人去省上集訓兩三個月。
程鹿早就在期待著這個集訓, 聽說很多優秀的刑警都會去，她又旁敲側擊地打聽了一下，聽說局裏大概會把這個名額分一個到她的身上。
程鹿欣喜若狂，連昨天晚上的那一點悸動都被這份欣喜給衝淡了許多。
之後她又去問了趙澄, 林逢的傷好點沒有。
程鹿才知道林逢已經出了院，此時已經十一月底，她已經穿上了厚毛衣, 班長出差回來, 就約了程鹿一起出去吃飯。
下了班，和羅恕打了聲招呼就準備離開警局，她朝著羅恕揮了揮手：“你好好值班, 我先走了。”
羅恕哭喪著臉抬起頭來, 癟著嘴：“鹿姐你變了, 你從前都會陪著我值班的。”
“今天不行, 約了人吃飯。”
羅恕眼睛亮了下，“和誰？”他嗅到了八卦的氣味，又想到之前程鹿和林逢走得近，大概、可能……程鹿和林逢在一起了？
他笑著問：“是不是林教授？”
程鹿勉強一笑，擺了擺手，“別瞎說，我大學時候的班長。”她往外走了沒兩步，像是想起了什麽，又轉過頭來對羅恕說：“以後別提林教授了，再聽到他的事情，我撕爛你的嘴。”
羅恕雙手舉起來，“我錯了鹿姐！”
程鹿才滿意地往外走。
深秋，一片寂寥。
警局外麵的幾棵桑椿樹，是完全蕭條了下來，絲毫沒有夏天裏囂張的模樣。
她從樹下跑過去，老遠就看到班長的車停在警局外麵，她小跑過去，露出抱歉的笑容來：“班長，不好意思，久等了一會兒。”
班長露出溫柔的笑容來，一邊幫程鹿開了車門，一邊說：“和我還這麽客氣。”
程鹿坐進車裏麵，有風從窗外吹進來，程鹿趕緊把車窗給關上，嘟囔了一句：“這天兒都冷了，得買些厚點的衣服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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