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有事和我的律師談

本來靠在牆上的溫喬直起了身子,一邊往客廳走,一邊拍了拍手:“肖邦的G小調波蘭舞曲,彈得不錯,隻比我們家溫默四歲的時候彈得差了那麽一點點。”


不速之客的到來,打破了一家四口的溫馨,溫建民眼中閃過幾分心虛,剛才說那兩孩子是他人生汙點的事,是不是被這丫頭聽見了?


溫軒率先反應過來,從圓凳上跳下來,一臉不服氣:“別拿我和一個連話都不會說的神經病做比較!”


鍾慧和許璐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溫建民的反應,溫建民顯然對這句話沒有什麽意見,並沒有出言阻止。


溫喬嘴角噙著幾分冷笑:“要我選,我寧願當一個天才精神障礙者,也不要像你這樣做一個碌碌無為的庸才,畢竟精神障礙能治愈,而平凡普通卻隻能跟著你一輩子。”


鍾慧忍不住了,陰陽怪氣道:“軒軒還小呀,你怎麽跟個孩子一般見識?”


溫喬冷笑:“孩子不懂事,必然是大人教的,大人不懂事,那就是鍾阿姨私下裏總是把神經病掛在嘴邊上嘍?”


鍾慧吃癟,咬了咬牙。


“你一來就充滿火藥味,你來幹什麽的?”溫建民終於發話了,卻隻是為了維護現任妻子和兒子。


他們四個人站在一起,溫喬孤身一人對抗全世界,眼底的笑意都是冷的。


溫喬從牛仔褲口袋裏摸了一張紙出來,慢慢展開:“今天來,是想跟你算一筆賬的,你和我媽離婚,讓我媽淨身出戶,十一年裏,對於尚未成年的三個子女,沒有付過一分錢的撫養費,這在法律意義上來講,都是不合法的,我算了一下賬,你大概要付我們兩百萬,這是賬單,你請過目。”


重生了,她有許多事情要做,自然要用錢。


渣爹的錢,不拿白不拿,總不能平白便宜了他。


鍾慧喊了出來:“溫喬你可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可真會獅子大開口,張口就要兩百萬,當你爸爸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嗎?”


溫喬臉上那點虛與委蛇的笑容都徹底消失了:“你前夫不中用,不願給你撫養費,我爸不一樣,我爸有錢,再說,我拿我爸的錢,有你插嘴的份嗎?搞清楚你姓什麽再說話。”


溫建民黑臉:“沒大沒小,對長輩這麽沒禮貌,你媽就是這麽教你的嗎?”


溫喬聳肩:“我媽溫柔賢良,是我自己野蠻生長,再說,我這也不叫沒大沒小啊,我這叫心直口快,我才十九,還小,不懂事,鍾阿姨應該不會跟我一般見識的吧。”


鍾慧氣得臉色紅一陣白一陣。


溫建民有些氣急敗壞:“我說一句,你有十句等著,一點規矩沒有,拿錢了知道喊我爸了,平常怎麽不見你喊爸?”


“你弄錯因果關係了,不是我不喊你爸,是你先遺棄我們在先,我倒是想喊,你給過我機會嗎?溫先生?”


溫建民扔了手中的賬單:“兩百萬,想也不要想,沒有。”


溫喬又從另外一個兜裏摸出名片:“如果溫先生有什麽意見,麻煩和我的律師洽談,我不介意把家醜外揚,鬧上法庭。”


名片被她放在了三角鋼琴的夾板上,接著轉身,瀟灑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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