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相信剛才所發生的事情：
當時，他捏著靈符的手臂，竟然從女護士的腦袋穿了過去，接著是身體的對穿。
在這個過程中，呂小陽竟是完全沒感覺到她的存在！
不管是鬼還是邪靈，這都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啊！”
一聲驚叫，從身後響起。
呂小陽轉頭過去，是穆一辰。
與那個護士麵對麵、相隔不遠的她，手捂著嘴，正在連連後退。
“怎麽了？”
呂小陽連忙來到穆一辰身邊，問道。
穆一辰握著他的雙手，戰戰兢兢地說道：“她的臉，太嚇人了！”
她說的，是那個女護士。
呂小陽一愣，轉頭朝女護士望去——
她本以為穆一辰說的可怕，大概是對方長得比較猙獰，這在鬼魂之中是很常見的。
畢竟鬼魂的本相，都是死亡時的模樣，特別是一些慘死的，長得都比較磕磣。
但真正看到這個女護士的臉時，呂小陽終於理解了穆一辰那誇張的反應：
這個女護士的臉，醜錯的無法形容——她沒有眼睛鼻子嘴巴，一張慘白的麵皮，就像是……把臉伸進攪拌機裏，整個攪碎了的那種樣子。
“我擦，好久沒見到這麽醜的鬼了……”
呂小陽雖不覺得恐怖，心中也是一陣惡寒。
就在兩人發呆的工夫，女護士繼續朝樓梯方向走去，呂小陽快步追上去。
然而女護士的身影，竟然越來越淡，很快就消失了，隻剩下高跟鞋在地板上踩過的聲音。
“呂小陽……”
穆一辰緊張地叫起他的名字。
“你別問我，我現在也是一頭霧水，讓我想想……”
呂小陽靠在牆上，思索起來：
“那個女護士看不見我，法術對她也沒用，或許……她是不存在的？我現在看到的，是當年在這家醫院所發生過的事情？隻是因為某種原因，讓曆史重演了？”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呂小陽邁步來到了手術室門外，伸手觸摸著麵前這扇包了鋁皮的大門。
那種冰涼的觸感，讓呂小陽很難相信自己身在幻象之中。
他試著推了推門，發現推不動。
門縫裏傳來了那個孕婦的叫聲，以及醫生安慰她的話語。
呂小陽隻好把耳朵貼在門縫上，聽幾人的對話，的確是在接生，不過好像遇到了什麽困難。
突然，清脆的腳步聲在身後走廊上又響了起來，通過步伐的節奏，呂小陽推測，應該是之前消失了的那個女護士回來了。
他嚐試打開天目，結果還是看不到那個女護士的身影。
腳步聲來到了呂小陽麵前，隻聽“咯吱”一聲，他之前沒能推開的手術室大門，正在朝兩邊分開。
接著，女護士的腳步聲走了進去。
“進去看看！”
呂小陽拉住穆一辰，趁手術室門還沒關上，連忙邁了過去。
手術室裏，亮著早年常見的那種無影燈，燈下擺著一張病床。
孕婦的叫聲，就從這張床上傳來，旁邊還有醫生的安慰聲，以及互相之間的交流。
接生手術還在繼續，但呂小陽一個人都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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