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呂小陽日思夜想的師父——張七手。
老頭也不是什麽沒穿,至少還穿了一隻大褲衩,以睡美人的姿態側躺著,捧著手機,正看的津津有味。
手機裏傳出“恐龍扛狼”的伴奏,不用說,一定是在看抖音。
張七手抬起眼睛打量了一眼呂小陽,微笑著說道:
“好像是壯了一點,皮膚也白了,這幾個月,你一定是沒好好修煉。”
“師父!”
呂小陽心情激動的走過去,在床邊上坐下,看到床頭櫃上擺著一盤水煮花生,端過來吃著,上下打量著張七手。
其實也就幾個月沒見,按說他不應該有太多的變化,但是呂小陽麵前的張七手,胡子比以前短了很多,發髻也一絲不苟的紮了起來,看著倒是沒以前那麽邋遢了。
“師父,你現在講究多了啊,這是愛情的力量嗎?”呂小陽笑著開了一句玩笑。
“一回來就跟我扯犢子!”
張七手白了他一眼,
“我剛才聽到你跟人說話,你帶朋友一塊來了?”
呂小陽轉頭看向房門,才發現趙鈺茗沒跟著進來,於是過去找她,到門口想起什麽,對師父說道:
“人家是個姑娘,師父你好歹注意點形象,穿上衣服吧。”
張七手無奈地爬起來穿衣服。
呂小陽這才將站在門口的趙鈺茗拉了進來。
“見過……大師。”
趙鈺茗有點緊張,不知道該握手還是鞠躬什麽的,隻好局促地站在那裏。
張七手這時候已經穿上了道袍,坐在床上,眯起眼睛打量著趙鈺茗。
“這是我在金陵認識的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們學校的老師,趙鈺茗,她是個白富美,家裏巨有錢,她叔叔是江南省的長官……”
“小陽,你說這些幹什麽!”
趙鈺茗嗔怪地說道,麵對張七手這樣的大師,她實在覺得不該提到財富和權力,否則隻怕會讓人家產生不好的印象。
不料張七手一聽,頓時兩眼放光,起身說道:
“你姓趙……那我知道了,你叔叔是趙貴有?”
趙鈺茗一怔,“張天師認識他?”
張七手擺擺手,“可別亂叫,我是姓張,也是天師,但這三個字是不能連起來叫的。”
眼看趙鈺茗一臉不解,呂小陽在一旁解釋起來。
張姓,在道門是最特別的姓氏,姓張的可以有很多人,但能被稱為“張天師”的,隻有龍虎山一脈——張道陵的嫡傳後代。
在正一道,龍虎山是絕對的第一名山,作為龍虎山的掌教家族,張家也世代受到道門的尊崇。張七手雖然姓張,但跟龍虎山張家沒什麽關係。
趙鈺茗聽了才知道,原來道門也是個講究論資排輩的地方。
“我一個山野道士,哪裏認識你叔叔那樣的大人物,隻是在新聞裏見過——他以前在我們這邊當過官,後來才高升的。”
趙鈺茗聽他這麽一提,才想起來的確是這麽回事。
“那個……姑娘,你能不能跟你叔叔說一下,我這山上下雨泥濘,想修一條路下山,他瑪德報告打給景區管委會,一年了都沒動靜,你看你方便打個招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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