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見了嗎？他們在殺人吃……”寒子言壓著嗓子，激烈的語言混雜情感頂撞音嗓，顫抖，崩潰，都魚貫而出。
手機已經關機，寒子言知道是因為沒電，但他仍一遍遍點擊屏幕。無效，寒子言倚著牆角，無力地舒氣，雞皮疙瘩起了厚厚一層。
手機沒電，但是……哪裏能充電呢？我又怎麽才敢出去……
咚咚咚——
有人敲門，寒子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捂住嘴，不發出一點聲音，直到門外的人說。
“寒子言？我，楊虛懷，開門。”
這才嘩啦起身，推開擋門木桌，扯下門栓，滿麵欣喜望著高大消瘦的楊虛懷。
他把頭繞過楊虛懷身側左顧右盼，確認走廊無人，他扯著楊虛懷，輕聲細語地問：
“怎麽了？找到出口了嗎？”
楊虛懷低下腦袋，沉思片刻回道：“不知道，我找到了一個古怪的地方，你跟我來。”
寒子言抬頭深深凝了他一眼，說：“好。”
……
楊虛懷要去的地方在一樓，我們直走就會走到廚房門口，還有保安室，再往前就是太平間。
寒子言邊走邊思考，路過廚房門口時，他不太敢看，隻覺得鼻梢略過一絲腥腐氣。
而路過保安室門口，他腳步一頓，楊虛懷此時也回頭，隻見寒子言拿著手機探頭望向保安室內。
他沒有說話，隻是低著腦袋往回走，這才看見，寒子言湊到監控的抽屜裏拿出一捆嶄新的充電線塞入褲兜。
他疑惑地問：“你是怎麽知道這裏有充電線的？”
寒子言停步側目看向他，自己也沉思，最後說：“直覺。”
不做過多停留，他們直奔太平間。
太平間內燈光微弱，沒有窗戶，寒氣逼人，隻有兩人呼吸聲，正對門就是一整麵的方鐵盒。寒子言和楊虛懷深深對視，從對方眼中，讀出恐懼。
楊虛懷打開不知哪來的手電，躡手躡腳向內摸索。
寒子言緊隨其後。他的鼻腔瘙癢不斷，用力一揉，腐臭的味道頓時彌漫，他又捂住了口鼻，心中忐忑著。
他見楊虛懷下蹲，對著一排排鐵盒照燈光。
還沒找到腐臭味來自何處，楊虛懷就招呼了他。寒子言順著看去，立刻發現了他所指的鐵盒有什麽不同。
這鐵盒表麵泛著血漬，湊近一聞，寒子言猛地皺眉，胃裏一陣波瀾，腐臭味正是從這襲來。
“其他的都可以輕易拉開，唯獨這個上了鎖。”
“你是怎麽發現這個的？”
“……隻是路過這裏，聞到一股……香味。”
“香味？”
寒子言摸了摸鼻梁，虛汗浸濕手指。
“我聞到的是一股劇烈的腐臭味……就像死老鼠。”
“怎麽會呢？明明這麽香。”
他們相視無言，卻又見怪不怪，一齊轉頭，看向了整麵牆壁。
寒子言數了數，一共是四列四行，帶著血漬的，在最中間，也就是第二列第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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