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娜睜眼，眼前不是慘絕人寰的車禍，不是刺眼的手術燈。而是一個樓梯，一棟牆皮剝落的居民樓。
她站在這樓的門口，不可置信地低頭看著顫抖的雙手，恐懼地撫摸額頭。但一切安好，除了側目，居民樓外大霧彌漫。
“呦，梵小妞，回來啦？大變樣啊。”
忽然不遠處響起了一個女人尖銳刺耳的聲音，梵娜轉眼，那女人白著張長滿褶皺的臉湊到她的跟前。
“不認得我啦？我是王姨啊。”
王姨身體肥碩，走起路來歪歪扭扭的，但偏偏這樣走來卻時常沒聲。梵娜嚇得後退，踢翻了身後的紅色行李箱。
“瞧你這孩子，不認得就不認得吧，踢東西幹什麽。”
王姨扭腰悠悠走來，皮膚皸裂的手指撐在居民樓滿是鳥糞的欄杆上，彎下腰幫著拿起梵娜的行李。
“今個你偏來得不巧了，咱這塊最近起了怪霧，沒事不要出去聽到了嗎？哎。”
梵娜木訥地點了點頭，王姨則喜笑顏開地拿著她的行李走了。
“那政府老爺都說了，這霧是毒霧，估計要刮個五天才能散，你說這不害人嗎。”
“王姨也好久沒見到你啦，行李什麽都王姨幫你收拾收拾放你房間裏。”
梵娜望著王姨臃腫的背影，外八的步子，一身寬大的睡衣，隻感到陌生。她不曉得自己哪見過什麽王姨。
梵娜回頭看了看出口，怪霧彌漫，看一眼就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於是她跟上王姨的步子，路上見到其他好幾戶人家。大部分都拉著窗簾，但其中一家梵娜路過時竟聞到了濃厚的中藥味。
“誒王姨，您說這到底是哪？”
“傻孩子糊塗啦，真不記得啦？這居民樓我們可生活了許久了。你以前還和我一起織衣服呢。”
“唉，歲月不饒人啊，是不是王姨我變醜啦？”
梵娜連連搖頭，隻見得王姨餘光瞥見，長呼了聲：“誒~”
梵娜冥冥之中記得了什麽，於是接著又問：“您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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