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章

“義父要去大相國寺?”衛宴問。


“嗯。”王瑾頷首,“我和國師,從前也有些交情。他圓寂之後,我一直想去看看他,唉。”


李氏忙張羅香燭,讓他們帶去。


衛宴陪王瑾一起登上馬車,往大相國寺而去。


馬車轔轔而行,車廂隔開了外間大部分的喧嘩熱鬧。


王瑾雙手放在膝上,麵色慈愛,“漸離啊,這段日子,你受委屈了。”


衛宴搖頭:“不委屈。義父告訴過我,做正確的事情,不必畏手畏腳,自有皇上為我撐腰,我始終記在心頭,不敢忘記。”


仔細想想,王瑾跟他說的諸多大道理,沒有歪理邪說。


他一直奉王瑾如親生父親,對他的話深信不疑,也一心一意地去做。


現在想想,可能王瑾說那些,是不是為了維持人設?


王瑾可能有時候,也希望他做不到,或者做歪了吧。


不過這些猜測,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都無從驗證。


之前,隨著當年父親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浮出水麵,真相大白之後,衛宴心中感到羞恥,所以便徹底放下了這件事情。


那是父親的恥辱,也是他羞於提起的。


然而自容疏發現了王瑾的異常之後,衛宴越想越覺得不對。


——既然王瑾靠不住,他關於當年的描述,有沒有故意誤導自己?


他在父親當年那件事情中,又充當了怎樣的角色?


衛宴已經讓昭蘇,暗中調查當年之事。


這會兒昭蘇應該已經到西北了。


仔細想想,從前他盲目相信父親,後來又盲目否認,始終沒有好好徹查當年的事情。


所以現在亡羊補牢,希望不晚。


王瑾道:“我現在後悔,把你教得太過剛直。漸離,你得為自己好好謀劃一下將來。這次的困境,想要自己走出來,很難……得有貴人相助。”


衛宴:所以,這就來了?


原來是上午一計不成,所以下午王瑾又生一計?


他不動聲色地道:“義父所言甚是。戰王爺和高大人,都是我的貴人。”


據說高無忌,在朝堂上以一敵幾十,舌戰朝臣,為自己開脫。


高無忌表示,如果上下嘴皮子動動就能給人定罪,那你們這些垃圾,早就死在老夫的鐵齒銅牙之下了。


他就看不慣,這些人嚴以待人,寬以律己。


雪災的時候,你們一個個往後躲,恨不能躲回娘胎裏。


那衛宴不僅自己去,還帶著媳婦去了,容易嗎?


回來容疏窮得都舍不得給他上好茶了。


容疏:如有此事,純屬開玩笑。


——因為回來之後發現,家裏的好茶都潮了,所以臨時買了點茶對付。


高無忌說得也很實在:你們若是有真憑實據,能給衛宴定罪,那我跟你們一起噴。


你們要是沒有,少在這裏瞎嗶嗶。


論嗶嗶,在座的各位都是弟弟。


王瑾點頭道:“高大人確實為你出力不少,能和他投緣,也是你有福。皇上看重他。”


衛宴淡淡道:“是阿疏結下的善緣。”


王瑾隻字不提戰大爺。


衛宴也不提。


不是所有的關心,都得做在麵子上的。


王瑾又給衛宴“指點迷津”:“今日雍天縱生辰,王爺也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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