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錚一副病怏怏的模樣,眸子也無神采,對於這些不速之客,既不意外,也不害怕,一臉淡然,倒是讓封逸有些佩服。
他默默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掃視了進入房間的眾人一眼,掃到封逸的時候停頓了幾息,笑道:
“你倒是有些書卷氣,怎的也做了這等匪事?”
斥責這些人為匪,他倒不擔心這些匪徒將他一刀砍了。
“原來是李先生,晚輩應天學子曾聽過先生文名!”
封逸雖未曾見過李錚,但其人的文名卻是早有耳聞。
儒名傳四野,身陷囹圄地,
誌廣才不濟,長身短袖衣。
便是李錚此時寫照。
“應天學院,倒是有些熟人,看來你們並非尋常賊人!
這襄州已是禍亂之地,你們這伶仃數人,怎能撥亂反正!速速離去便是!免遭無妄之災!”
李錚雖老,卻並不昏,這應天學子主動說自己身份,想來不是那打家劫舍的匪徒,那這些人的目的便有得推敲了。
他們闖的是州衙,想來是要擒賊擒王,直搗黃龍之舉。
“李先生,勞你指點,晚輩等人先行收集罪證,日後也有挫敗賊子陰謀的機會!”
封逸知道這些老儒的固執和迂腐,便開口轉圜說道。
“這倒也是一策,司功姓柳,其與宋廷傑貌合神離,此人又喜記錄秘事,他處,當有宋廷傑罪證!”
李錚撫須說道,這晚輩能聽勸,這很好,若是成功,這襄州子民得記自己一功,自己便死而無憾了。
“多謝先生,日後倘能撥亂反正,先生當居首功!吾等去了,先生靜候佳音便是!”
封逸的話正說到他心坎裏,他微笑擺手,示意他們自去。
封逸等人剛出了李錚的司士衙門,便見林慕白已經走了回來,
這些院落之間,各自有巷道相連,阡陌縱橫,若非熟悉之人,這深夜之中要摸清楚其中布局,都很是艱難。
“大人,門口守衛是州衙安排的,司士衙門尋常時候由宋廷傑的小舅子主使,不過他並不住在這院內。
李錚大人儒名顯赫,其生死影響頗大,所以宋廷傑隻是白日裏封了那處院子,需要李大人出麵才讓他出來。
其餘的便不清楚了!”
訊問那兩名守衛的親衛回來稟報道。
“人怎麽處理的?”
封逸開口問道。
“卑職打暈了他們,再綁了起來!”一人連忙回道。
“小白,前麵情況如何?”
阮小刀低聲問向剛回來的林慕白。
“那衙役回去複命,我現在摸清了州衙所在位置,我們要不直接衝陣?”
林慕白莫名的有些興奮地問道。
“你們倆,去司功衙門柳大人的住處去尋宋廷傑的罪證!”
先前審問兩個守衛的親衛領命而去。
按照先前那人所說的衙門布局,兩人一同朝右前方快速飛奔而去。
“我們直接控製住宋廷傑,清理整個襄州衙門。
宋廷傑既然與春秋門,與逆賊勾結,城中逆賊實力或許不止如此。
預防他們反撲,我們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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