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太後似乎想了想, 過了一會兒, 她突然哦了一聲，轉頭對白寵道：“你問的可是你那個死忠的丫鬟？”
白寵蹙眉看著太後，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她啊......”太後似乎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 忽地掩唇一笑, 她標誌的雙鳳眼眯了眯, 幾道輕微的皺紋若隱若現, 在她的眼角蔓延開來。
她再次將頭湊到白寵的耳邊, 用隻有她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 輕聲道：“哀家將她的雙手雙腳都砍了去，舌根也拔了，然後扔到了滿是蟲蟻的草叢裏。這樣的處置——白貴妃, 你可還算滿意？”
白寵整個人都怔住了。
昔日夏竹相伴左右的身影不斷浮現於她的腦海, 最後的最後，她竟然出現了幻覺。
她仿佛看到小小的夏竹手裏提了一壇紅蓋酒，笑著的時候，嘴角邊的兩個淺淺的酒窩甚是甜美。
【小姐，您喜歡桂花香，奴婢秋季的時候見桂花開得甚旺，便采了些釀成酒, 小姐您聞聞看，香不香？】
夏竹滿臉期待地看向白寵，鼻翼兩側長了些許小雀斑，說話的時候, 那些雀斑緩緩跳躍著，就像春天嬉戲的小鳥兒。
白寵眨了眨眼，看到畫麵中自己的身影都湊近了，夏竹卻在那時候不見了。
不見了......
是她弄丟了她。
白寵眸色徹底變得猩紅，自己也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力氣，頭一仰便朝太後的額頭處磕了過去。
劉五湖立馬拽住了她。
太後被磕得猝不及防，猛地扶額，天旋地轉間，聽到白寵咬牙說：“你最好今日殺了我，不然日後，我必定將這所有的恩怨都雙倍奉還！”
“好啊！左右連上天都偏向你這個賤人，那哀家便等著你的第三世！既然哀家殺得了你兩次，便能殺你三次！”
太後重新抬劍，積攢了一輩子的怨憤全部發泄後，她不再想要多費唇舌，隻想一劍要了眼前之人的性命。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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