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太妃並沒有說出白寵期待的回答, 而是看著她, 意味不明道：“像是像了些，卻終究和她一樣，欠了些火候。”
白寵知道淑太妃口中的“她”指的是誰, 莫地蹙了蹙眉, 道：“什麽意思？”
淑太妃衣服也不縫了, 慢步走至門口, 推開門, 道：“天地昭昭, 日月朗朗。貴妃所言不錯，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一切的血腥和罪惡終究都會得見天日。可是貴妃, 你太小瞧太後了, 若是僅憑本宮寥寥幾言便能夠掰倒權傾朝野的王氏，那麽新帝早就來找本宮了，又何必等到今日。況且，這世間不可思議的事情太多太多了，變故也太多太多了，就算是事成，貴妃娘娘又有何能力敢保證, 我們母子兩個人的安全呢？”
一通話語說下來，白寵已然明白淑太妃的意圖和打算。
她走上前去，和淑太妃麵對麵站著，沉聲道：“你不信我。”
淑太妃臉上依舊帶著一抹諱莫如深的笑意, 道：“白貴妃，慢走不送。”
“你就不怕，你這次拒絕我，一輩子都會走不出這洗玉宮嗎？”白寵繼續看著淑太妃，道：“也許新帝是念在小時候你帶過他一年的份上，留你一命，可是本宮不會。淑妃娘娘，還望你仔細思忖，三日之後，本宮回再來這裏，那時候，你應該知道本宮想聽到些什麽。”
白寵說吧，長長的衣擺一掀，也不做過多停留，帶著春曉便離開了洗玉宮。
人剛踏出門檻，忽地聽見身後一陣中年女子的聲音傳來。
那聲音並不大，卻被拖得很長，道：“貴妃當真就不想知道，為何太後當初心無後患的願意輔佐李懷胤登基，為何願意——單單留下我的兒子？”
白寵回頭，靜看著大半個身子都倚靠在門框上的淑太妃。
淑太妃真的老了，記憶中，她嫩的要滴出水來的瓜子臉已經不再，哪怕此刻抹了些白粉在臉上，依舊擋不住她皮膚的鬆弛，依舊擋不住，那暗淡雙眸下的一縷厚重的眼袋。
白寵足足將淑太妃盯了好一陣才輕輕笑了起來。笑過之後，她無比肯定地說：“本宮想知道啊，本宮也知道太妃娘娘你便知曉個中緣由，但是現在你不願意告訴我，你不信任我，你也不敢放手一搏，不是嗎？”
淑太妃被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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