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瀟的心裏,語氣說是放不下虞歌,不如說是放不下當年的執念。
當年他隻是個廢王,能站在他這一邊的人屈指可數,他對一切都不在意,也不信任身邊的任何人,他隻知道,他想要得到皇位,那邊不顧一切的去爭奪。
可虞歌離開的時候,他才開始知道心慌是什麽滋味。
他在想,或許,那便是人間最普遍,也是最難得的愛了吧。
在這世間,人心難得,可人心也是難測的。
就像幾年前的虞歌,本來還與他一起錦瑟和睦,在下一刻,就能如此決絕的轉身離去。
楚瀟這些年來,恣意慣了,瀟灑慣了,高處不勝寒的時候,他感覺身邊一切的阿諛都變得那麽讓人作嘔。
大臣懼怕他,百姓也害怕他,甚至就連自己的兒子楚琛,在看向他的眼神裏都有著恐懼。
你說,當初那個笑著和他說能付出性命的那個女子,為什麽就不怕他呢?
楚瀟看著靈笙在大殿裏翩翩起舞,看著她跳的那麽好看,看著她在翻轉之間,對著他明媚的笑,他便覺得,一切都是那麽空無。
“君上,那南疆裏有一封加急的信送來了。”
楚瀟的神思在這一刻被打亂,靈笙見狀,也是連忙停了下來,看著楚瀟。
“笙兒,你先帶著琛兒回聽笙宮,朕現在有事。”
南疆的事,多半是與淩香有關的事。
靈笙也是懂得進退的人,微微行禮之後,就去偏殿叫上楚琛,一起回了聽笙宮。
楚瀟接過那送過來的一封信,讀完之後,神色之間,不知是憂慮,還是喜悅,總而言之,沒有什麽詞能形容出楚瀟此刻的心情。
師傅的計劃,說不上是成功,但是也不算失敗,他還是拿到了鳳苓瞳的一抹神識,雖說影響不如預想中的那般大,但是也足夠了。
而且這一次,攝魂老祖還帶回來了一個讓楚瀟欣喜若狂的消息,那便是虞歌,出現在了雲朝國。
楚瀟手中的信越抓越緊,幾次別離,幾次的心死,楚瀟還以為,那虞歌就再也回不來了。
虞歌是楚瀟這一輩子唯一的遺憾,他想要將她帶回來,帶她去看看她們孩子的墓碑,然後質問她,就這樣拋棄自己曾經的孩子,她是如何心安理得的再次成為雲朝國的帝後的。
攝魂老祖南徹在信中還提到了另外的一個方法,楚瀟明確了之後,也立馬吩咐下去了。
鳳卿塵,這幾年的囂張勁頭,也快到頭了。
我看你如何還能在不顧女兒的情況下,心安理得的進攻大炎。
南徹在信中,還提到了一個奇異的小男孩,那個小男孩,他們從未見過,就連江湖上,也從來沒有關於他的傳說,可是按照南徹那樣嚴肅的語氣來看,這個小男孩,如果不早日除去的話,那必定會成長為大炎王朝的心腹大患。
“來人,起駕,朕要去地牢一趟。”
楚瀟換了衣袍,坐上了帝駕,往地牢的方向去了。
這地牢裏有水牢和天牢,水牢,大都是用來關押那些十惡不赦的貪官汙吏,而天牢,就是為了關押一些待審的大將之地。
而此時的天牢,也是關押著一個人。
僅僅就是一個男子,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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