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衍心疼,念念這副模樣,使得他開始後悔自己說的話。
可是,事情已經開了頭,他就不能再收回。
要不然念念就白受了這份罪。
凰衍緩緩蹲下,用手輕輕的摸著虞歌的頭,雙眼深情的說道“念念,你看,你已經知道他死了,他不存在這個世上了,對嗎?”
他的語氣極其溫柔,似乎他是在哄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孩子一般。
虞歌將頭埋在自己的雙臂之間,不停的搖著頭。
她知道啊,她早就知道阿離不在這個世上了,隻是她不敢想,不敢回憶,不敢記起當初在洛陽後山發生的那一幕。
她放不下阿離。
虞歌真的放不下他,人們都說,時間會抹平所有的創傷,若是你的傷口沒有被治愈的話,那就是時間不夠長。
可是虞歌覺得這句話就是一個謬論,她與阿離相處的時間也不過十年,可是她用了無數個十年,也沒有將他忘掉。
“念念,你不要這般。”
虞歌的身體在顫抖著,腦海裏一幕又一幕的浮現出與阿離的點點滴滴。
阿離在攝政王府初遇她時,就是那樣的驚豔,他在那渡河之上的小船上,握著無骨扇,笑著對楚瀟說我鳳卿塵想帶著的人,沒人留得下。
他護她回到魅林,又用阿離的身份與她在百毒障林中相處數日,他將畢生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她。
他會笑著對虞歌說歌兒不用怕,一切有我。
他會在自己遇到危險時,不顧病原反噬,拚著損壞壽元,也要跑到容園去救她。
他會在自己的智商僅有七歲時,從未嫌棄自己,然後戲謔的讓自己稱呼他為小相公。
他會在自己與他的封後大典之上,為了不讓自己受委屈,與百官反目,與生母雲太妃站在對立麵,他對對著全天下的人宣誓,他鳳卿塵,雲朝國帝君,此生隻有虞歌一個帝後。
他會在得知自己有了身孕之後,高興得像個孩子。
他會在自己一遍遍的陷入死局之後,還依然對自己心存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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