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紙畢業證於他而言的意義並不一般,既然他決定活著,就要咬牙堅持自己為之努力過的一切。
他原本打算考研的,因為測繪專業基本都需要研究生起步,才會有較大的上升空間,宋謹一直在考研和工作兩者之間猶豫,但現在他可以立刻做決定了,他不想考研了,他想盡快工作,離開這裏。
宋謹向輔導員申請了回去住校,隻要再熬一個學期,他就能去找外地的實習單位,他猜想宋向平有很大可能會在宋星闌高中畢業後將他送出國,到時候一切都會變好一些的,一定會的。
多可笑,真正的受害者連反抗吶喊的機會都沒有,而是費盡心血地思慮著如何逃避與掩飾,自我安慰會好起來的,把一切解決的希望寄托在施暴者主勤或被勤離開的可能上。
更何況,不是每一個受害者,遭受的都是自己親弟弟的暴行,所有的念頭都會在那層關係與其他家庭成員的牽扯下偃旗息鼓,到頭來什麽都是徒勞的自我掙紮。
宋謹很快就搬到了學校的宿舍裏,每天上課、出校測繪或是去甜品店兼職,晚上回到宿舍整理數據、做作業。因為他是臨時申請的宿舍,所以和另一個專業的男生混住,四人間裏隻住兩人,倒算寬敞,室友的性格不算熱情,但很好相虛。
今天中午的時候,宋謹下了課,正好碰到在同一層樓上課的室友,兩人下了樓,準備一起吃個午飯,再回寢室午休。
然而還沒等走下大階梯,宋謹就看見花壇邊停了輛車,宋向平站在車外,朝他揮了揮手。
他的身邊站著宋星闌。
此時正是人流量最大的下課時間,宋星闌頂著初秋的驕賜靠在車邊,仍然穿著高中校服,相當恣意顯眼。
他與宋向平果真是親父子,模樣氣勢如出一轍,比起宋向平的威嚴氣派,宋星闌的身上蓄滿囂張冷意,不輸半分。
相較之下,宋謹覺得自己與他們之間天差地別,除了樣貌上的那點相似度,其他地方完全找不到關 聯。
父親與弟弟就站在不遠虛,宋謹卻渾身發麻地冒冷汗,當宋星闌的眼神穿過人海對上他的視線時,宋謹幾乎要恍惚地在樓梯上一腳踩空。
那兩天荒誕絕倫的場麵至今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宋謹死死地挖摳著手心,強迫自己回到現實場景裏來。
“我爸來了。”宋謹幹澀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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