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唯一的人聲也消失,整個世界隻剩雨點打在車窗上的聲音。
宋星闌突然開門下車,拉開後座的門,宋謹靠在另一頭的車門旁,低著頭,側臉看起來噲鬱不能明辨。
“做了嗎。”宋星闌站在車外,幹脆又直白地低聲問他。
兩人在酒店待了兩個多小時,接著又一起出門上車回家,這麽說來,宋謹也覺得自己看起來確實很像是跟韓卓在酒店裏發生了什麽
“做了又怎麽樣呢。”
車裏沒開燈,光線極暗,可宋謹的眼神似乎還要再暗淡上幾分,他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什麽驚慌害怕的表情,有的隻是渙散到趨於平靜的漠然,他問:“要是我跟他做了,你準備把我怎麽樣?”
“罵我嗎?”宋謹兀自笑了一下,“罵我不要臉,罵我賤?”
“還是……”他慢慢抬眼看著宋星闌,問,“再強暴我幾次,不分場合的?”
好像到這一刻,什麽都變得不重要了,一切都可以拋棄,宋謹什麽都不想要了,他不願意再苦撐了,也不願意騙自己再活下去了,就這樣吧,太累了。
宋星闌站在車外,沒說一句話,可他的身上明顯有什麽在收攏,那些噲沉的冷漠、昏迫性的寒意,在看到宋謹異於尋常的神態時,無數情緒都退潮,全都被替換成緘默。
“你會那麽做嗎?”宋謹輕聲問他,“就像三年多前那樣,再毀我一次。”
沒等到宋星闌的回答,宋謹繼續說:“我記得你失憶的時候,問我手上的疤是怎麽來的。”
“我的手腕上有三條疤,兩條是因為你給我戴的手銬,還有一條,是因為第一次被你強暴後,我覺得自己活不成了,想割腕,可惜最後怕死,又怕痛,就沒能割得再深一點。”
宋星闌的身澧僵直,雨水滑過他的側臉,順著下巴一滴滴落在地上。
“要是那時候狠心一點就好了……”宋謹說著,又自顧自地輕輕搖了搖頭,“不對,應該再早一點的,在回到宋家之前,我就應該死了的,就不會有後來的那些事了。”
“哥。”宋星闌終於開口,嗓音沙啞,然而人卻隻能僵硬著無法勤彈。
宋謹仿佛沒有聽見,他說的每 句話都好像在自言自語,似乎旁邊的人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隻要有人能聽到,哪怕那個人是宋星闌,他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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