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收起的小桌前，她們笑容滿麵，好像特別期待我的螺螄粉一般。
「老奶奶，今晚您是來對了，這是我最後一晚在這擺攤了，我請您吃吧。」
「那真是太感謝你了，你這年輕人不錯。」
我立馬給火爐加大火力，煮起粉來。
「三碗都是1兩，都要微微辣對嗎？」我習慣性問起。
但是老奶奶還是和那晚一樣，不見回應。
我想這老人家是不是有點耳背，沒聽見我這溫聲細語。
此時，其他攤主已經陸續離開，我看到隔壁的李攤主臉上有些詫異。
「三碗，這老人家幹嘛不直接要個三兩呀，浪費。」李攤主說罷便推車回去了。
遠處傳來了狗的叫聲，此刻的月光皎潔，月光下的陰影和樹木的搖曳聲，仿佛是幽靈在遊蕩。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陰森的氣息，讓人感到有些壓抑。
在這樣的環境中，我依然熟練的操作起煮粉和打粉的動作，我感到心跳加速、汗毛豎起。
我看著坐在我身後的老奶奶三人，她們依然笑容滿麵地看著我。
我陸續把三碗粉端上桌，這時，兩位小孩格外安靜，隻見老奶奶分別給他倆喂食。
「年輕人，今晚耽誤你收攤了。」
我看著眼前這溫馨的一幕，連忙說著沒事。
夜晚的黑暗，寂靜無聲的環境讓人感到孤獨，在等候老奶奶三人吃粉時，這時也隻來了一位年輕的女顧客。
「老板，給我打份二兩螺螄粉，加個鴨腳，然後打包帶走。」
「好咧，您是要微辣還是中特辣呢？」我常用話術脫口而出。
「微辣就行！」女子感到十分寒冷，她不停地顫抖著。
「老板，幸好您還沒收攤，不然這大晚上的我也不知道去哪找這熱氣騰騰的宵夜。」女子說話間牙齒發出咯咯的聲音。
「那您要不要來份中辣，辣些可以促進血液循環，讓您越吃越溫暖。」我微笑服務。
女子點頭接受了我的建議，很快我就給她打包好了。
她接過我手中的螺螄粉。
「這天氣那麽冷，你這又沒顧客，怎麽還擺那麽晚呀。」
我聽了女子的話後，心中便有一股暖意襲來，莫名被異性關心，果然讓人感到溫暖和舒適。
我目送女子遠去，此時，我並不理解女顧客的話。
突然聽到老奶奶咳了幾聲。
我以為老奶奶這是快吃飽了，於是我開始收拾起攤位。
「年輕人，不著急收拾，今晚你要擺到淩晨3點鍾喲。」老奶奶說道。
寂靜無聲的深夜，老奶奶的這句話就像是開玩笑。作為擺攤人的我渴望忙碌，但是要在這冷清的夜裏守攤到淩晨三時，我需要一個堅強的理由。
「老奶奶，您別拿我開玩笑了，這人都沒幾個，就算我擺到淩晨四時也無濟於事呀。」
老奶奶不說話，隻是對我微微一笑，似乎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我頓感眼前這位老奶奶不簡單。
此時，我才注意到，今晚老奶奶衣著亮麗，整個打扮盡顯富人氣息。
這與那晚衣著樸素的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莫非，這位老奶奶根本就不是拾荒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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