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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暴躁，連秦意濃也不例外。
唐若遙接連三次給關菡打電話，秦意濃都不在。她不是傻子，大抵猜到秦意濃不想和她說話，至於為什麽不想，她想不出原因，更沒有閑暇顧及了。
原來學校排練的拍戲，和片場直接上場差別如此之大。
單說找鏡頭，她就適應了一個星期，更別說精準的走位，都是學問。冷傑是個認真負責的導演，私底下脾氣溫和，和誰都能聊上兩句，板子一打翻臉不認人。
“第二場1鏡5次！a！”
“卡。”
冷傑深吸口氣，拿著劇本扇著風過來了。
唐若遙站直了挨訓，默默記下，力圖下一條更好。
少說，多做，聽導演的話。
小新人在片場進步飛快，漸漸如魚得水。
“第十場2鏡2次！a！”
“好，我們保一條，繼續。”
“第十場2鏡3次！a！”
“過！”
……
進組的若幹天。
“第二十場3鏡1次！a！”
“過！”
冷傑站了起來，手裏拿著擴音對講︰“收工，下午繼續。”
唐若遙雙手合十，向所有的工作人員認真鞠躬︰“大家辛苦了。”
舉收音話筒的小哥甩了甩酸疼的胳膊，笑起來，一口白牙顯得十分賜光︰“小唐老師也辛苦了。”
唐若遙說︰“中午我給大家加了餐。”
劇務們一邊說小唐老師客氣了一邊歡歡喜喜地去領加了難腿的盒飯。
冷傑看了看和片場工作人員一樣，蹲在地上吃盒飯的唐若遙，嘴角浮現一餘笑意，往自己的休息室走去。
他給秦意濃撥了個電話。
秦意濃聲音懶洋洋的，聽起來跟沒睡醒似的︰“怎麽大中午給我打電話？”
冷傑知道她絕對不會沒睡醒，開門見山道︰“你的人，是個好苗子。”
秦意濃︰“誰啊？”
冷傑噎了下︰“唐若遙啊，不然還有誰？”
秦意濃道︰“怎麽叫我的人？她不是你親自試鏡親自通過的嗎？和我有什麽關係？”
冷傑納悶道︰“不是你向我推薦的嗎？”
秦意濃說︰“是啊，愛才之心人皆有之，我發現了她，你用了她，算起來她是你的人，不是我的人。”
冷傑越聽越糊塗︰“你在說什麽乳七八糟的？”
秦意濃道︰“我的意思是，她和我沒關係，之前沒關係，現在沒關係，以後也沒關係，你和任何人都不要說起是我向你推薦的她，那件事不存在了。如果你覺得她可以，就托她一把，讓她走得更遠一點，算我欠你個人情。”
冷傑似懂非懂。
但這個人情他收下了，秦意濃的人情，穩賺不賠。
“好吧。”冷傑說，“那我掛了。”
秦意濃張了張嘴，把那句“要不你再和我說說她”咽了回去，她垂下眼簾，道︰“掛吧。”
冷傑也不客套，直接按了掛斷。
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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